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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失,甚至帶來致命的打擊。
吳銘獨自在苦苦權衡其中利弊的時候,玉山縣衙東院雕樑畫棟的客廳裡,同樣有人在惦記著他,俞濟時和同鄉兼師弟陳式正圍著炭爐,泡製香茗,認真地分析令他們印象極為深刻的吳銘。
相貌平凡的陳式正屬於內秀型人才,為人低調卻頗有才華,多謀善斷思維縝密,細緻到對吳銘身穿與士兵一樣裝束的行為,他都能由此而推敲出吳銘的大致性格,吳銘與士兵同甘共苦、如關雲長一般“傲上而不忍下,欺強而不凌弱”等等做派,陳式正都沒有放過,並作出了客觀的評價。
總的來說,陳式正相信吳銘的能力和才華,讚賞吳銘的嚴謹和務實,但是對吳銘的傲氣和自負卻很看不慣。
聽完陳式正的分析,俞濟時沉思良久,說出自己不同的見解:
“我倒是覺得吳銘的性格沒什麼不好的,何況他今天對友軍的分析我深感認同,別的暫且不說,只說前三次大規模圍剿作戰的失敗,正是因為湘、桂、贛、閩等各路諸侯的自私自利使然。”
“說句不好聽的話,同為我中央軍嫡系,同為我黃埔一脈的各師,不也普遍存在相互算計、相互拆臺的事情嗎?吳銘今天的一席話不但不是妄言,反而是一種難得的坦蕩。我之所以到現在依然對吳銘心存顧慮,並非是因為他的傲慢自負,而是因為看不透他這個人……所以,咱們還得繼續觀察,慢慢了解。”
陳式正陷入沉思,俞濟時也不打擾他,端起“噗噗”冒起的茶壺,泡上兩杯新茶。
等陳式正端起茶杯,俞濟時突然想起件事,提醒道:“你是否覺得吳銘的長相,和戰死沙場的二期師弟陳伯安極其相似?”
陳式正突然拍了下腦門兒:“我差點兒忘了這事……之前聽惕我(宣鐵吾)和容庵(冷欣)提過兩次,見面之後覺得這個吳銘還真像伯安師弟,對了,出發前兄長也說過,打算藉此機會到上饒城北的煌固鎮走一遭,探望一下伯安師弟的父母。如果藉此機會順便證實一下,估計就能釋疑。”
俞濟時提起茶杯,點點頭:“沒錯,到時候我們倆把吳銘一起拉去,看看他的反應。”
陳式正撫掌而笑,似乎頗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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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行軍變得輕鬆許多,上饒保安部隊開來兩艘機動運輸船,又徵用了近百艘大小木船,浙軍三個步兵團得以登船順流而下。
配備了二十五輛新式大馬車和三十匹馱馬的吳銘所部難以上船,只能繼續徒步行軍,對此吳銘沒一句抱怨,二話不說,帶著麾下弟兄向西開拔,雖然玉山到上饒的里程足足有四十八公里,但是沿著信江北岸修築的平坦道路很好走。
最後登船的俞濟時等將校看到吳銘牽著花斑馬走在隊伍中間,都覺得很奇怪,幾名校官甚至對吳銘的做法冷嘲熱諷。
參謀長馬致齋不想讓吳銘給俞濟時留下壞印象,靠近俞濟時,細聲解釋:
“司令,吳銘團平時訓練都這樣,由於戰馬有限,為了保證行軍安全,除前後擔負警戒任務的騎兵偵查警戒小隊和傳令兵外,所有官兵都要步行,就連營級軍官也不例外,這也是吳銘所部最為獨特的地方之一。”
“屬下曾問過原因,吳銘說除非必要,所有人都應把有限的戰馬用到最需要的地方,軍官應該和麾下士兵同甘共苦,這樣才能真真正正獲得官兵們的尊敬,最後還有個原因他不敢大聲說,騎在高頭大馬上目標太明顯了,他也怕被人打冷槍。”
俞濟時先是一愣,接著捧腹大笑:“這傢伙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旁邊俞濟時的副官張英年不屑地笑道:“他都把行軍警戒線放出那麼遠了,還怕什麼冷槍啊?”
馬致齋正色道:“吳銘並非是膽小,而是謹慎使然。要知道他本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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