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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非。
“尹先生。”藍心眩輕頷首,目光卻不敢與他相對;直覺告訴她,對於尹非,她最好有多遠避多遠。
尹老夫人翻起檔案審視著。“我這個兒子可能幹了,十八歲就跟人偷生了一個孩子。”她像是在自言自語,但聲音卻大得足以教房中三人聽得一清二楚。
藍心眩不安地扭著十指。她不喜歡聽這種家庭秘辛,因為通常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會很倒楣。
“孩子的母親還是個酒家女,向我敲了一千萬後就丟下孩子跑得無影無蹤了。”但是,尹老夫人卻不肯放過他們,兀自說個不停。“哼!一個煙花女子,誰曉得生下來的孩子血統純不純?”
藍心眩瞥了毫無表情的尹非一眼。自己的孩子被批評成那樣,他怎還能無動於衷?真沒見過這樣的一家人,彼此沒有半點親情不打緊,互相的惡意對待簡直比仇人還要恐怖。
“這傢伙啊!一點兒用都沒有,跟他老子一樣,只會花天酒地、胡作非為。”尹老夫人繼續辱罵。
藍心眩的眉頭越皺越緊。好吧!就算他們母子間有著不可解的深仇,但沒聽過家醜不可外揚嗎?那種事何必當著她這外人說?
偏偏房中三人,唯一對這場批鬥有反應的卻是她這個外人;尹非像是聽慣了嘲諷,眉頭都不揚一下。
“沒有用,也沒有羞恥心,比他媽還下賤……”尹老夫人又啐了聲。
這會兒,尹非如面具般僵硬的五官線條終於有了改變。“請不要批評我的親生母親。”
搞了半天藍心眩才瞭解,原來是一場豪門深宮怨。她猜尹非大概是老主人年輕時的風流產物,而尹老夫人恰巧又一無所出,迫不得已只好接受丈夫外遇的孩子。但尹老夫人是何等高傲、嚴肅之人,怎肯甘心做個靜默無聲的受氣包?因此,不時找尹非的麻煩以洩憤。
“哼!搶人家的老公還不夠下賤嗎?”尹老夫人滿臉怨怒地斥罵。
“批評死者更是不敬。”尹非沒有抑揚頓挫的字語宛如冰珠,擲地有聲。
“死在偷情途中,只能說是老天有眼、報應不爽。”
“如果那是一場意外的話,或許可以說是老天有眼,但若是人為?哼!殺人是要償命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尹老夫人鳳目圓瞪,血色自她瞼上一點一滴褪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尹非絲毫不將她的激動放在眼裡,冷酷得像箅冰人。
“把話說清楚!”尹老夫人拍桌怒吼,卻因太過激動而使得她的雙手抖如風中葉。
“最清楚整件事情的人應該是你,母親!”尹非的冷笑讓房中兩名女土同時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
“你——”尹老夫人咬牙切齒,恨個能自輪椅上躍起身掐住他的脖子;只可惜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不僅站下起來,還差點摔下輪椅。
“夫人!”幸虧藍心眩一直留心著,趕在尹老夫人跌下地之前扶住了她,不過藍心眩的耐性也告磬了。這對母子腦子有病啊?竟在她這外人面前互揭瘡疤!沒有一點兒風度、氣質,簡直比三歲小兒還不如!
她將尹老夫人扶回輪椅上坐好後,憤怒的目光掃向尹非。“你,尹先生,我看你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卻連一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下懂!不管老夫人多麼惡劣,她好歹年紀這麼人了,又有病在身,你怎麼可以如此刺激她?況且你質詢的目標錯了吧?你居然那樣毫不在乎別人誣衊你的兒子,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
尹非嘲諷地揚起眉。“而你,藍小姐,你又有何資格介入我們的家務事?”
“她當然有資格。”尹老夫人得意地撇著嘴。“她將是我的代理人,代理病中的我行使一切權利,包括掌管公司的行政事務;你不妨從現在開始改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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