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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是這樣弱不禁風,不堪一擊,可是現在的她在他面前,就像瓷娃娃,吳霏只要再動一動手指,就會把她摔碎。
吳霏低沉緩慢道:“四個掌舵使,三百條漢子的命。這樣待你,我已經很客氣了。”他像嚴冰一樣凍結的臉,雖然他斯文秀氣的模樣顯得並不猙獰,但是卻比那些凶神惡煞更讓人不寒而慄。
“幾船貨物,買幾百個人渣的命,倒也值了。”袁園抬眼,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吃力地道:“沿海州縣本已經受災,百姓日子難過,決不會再受你欺壓繳納水陸費。”每說一句話,胸口及以下的腹部就會隨著她的呼吸牽扯痛楚,讓她差點痛來掉下眼淚。
其實這樣的做法太不理智,當初她也不過是想透過殺他一些人馬,成為藉此壓低他要價的籌碼。可是,一看見吳霏,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反抗他,一口就說出了決不會再給水陸費的豪言。
吳霏沉默了,他探究地看著這個靠在書桌邊上,埋首於胸前,強撐著站立的女人,他連勁兒都沒用上,就讓她這麼難受,為什麼她還要和自己死磕?她的笑,帶著看低和不屑,還有一點得意。
他突然有點後悔了,早知道琪磷這女人會這麼麻煩,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應該直接殺了她。
良久。
“錢,我不要。”吳霏揚起眉毛,冷漠道:“水陸費免三年,大家可以相安無事。”
吳霏的聲音忽近忽遠,袁園彎著腰,疼地手腳冰冷,估計自己胸口斷了肋骨,不然怎麼會這般火燎火燎地疼,就像錐子在刺,嘴唇咬出了點點血絲。
吳霏已經開口三年期限,她若是再死扛,必然兩敗俱傷,不如見好久收,便低聲道:“如此甚好,我們便說定了。”她已經快沒力氣說完一整句話,盼著吳霏快點離開。
“兄弟們的命不能白丟,我總要帶點東西回去交代。”吳霏慢慢地朝她走了過去,眼神中陡然升起一股殺意。
“嗯……你要什麼東西?”袁園的眼皮很沉很沉,聲音也越來越小,她痛得快來昏厥過去了。
吳霏立在她面前,道:“以命抵命,如何?”可是他話音剛落,眼下的這個女人就一頭栽進了他的懷中,渾身軟若無骨,整個人靠在他的胸膛上。
吳霏一愣,當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懷中的人開始慢慢往下滑,吳霏只是順勢將她往上一提,橫腰把她抱起平放在桌上,沒料到她竟然暈了過去,面色慘白,嘴角處滲著絲絲血跡,她……剛才一直低頭捂胸,難道……吳霏的手撫上袁園的胸前,又朝稍稍向下一移,眉頭驟然一緊。
斷了三根肋骨。
就是一個八尺男兒都會疼來在地上打滾兒,但她卻一直立在自己面前,面不改色地同自己說話。吳霏恍惚了一下,印象中的琪磷不可能會這樣,她喜歡哭,會在他身下顫顫發抖,總是拼命地做無謂的掙扎,笨得中了顯而易見的圈套,還認真地跑去和他談判,會……
不知道為什麼,所以關於她的記憶似乎都躲在暗處,等著他的一晃神,就全部一股腦地跑了出來,本來以為是忘記了,其實好像只是記不起了。
“爹……”稚嫩的童音在門外響起,一團小黑影吃力地推開虛掩的大門,朝裡面探了一個小腦袋。
僵持
“爹,你終於來了……”小傢伙似乎等了很久,趴在窗戶上,看見孃的書房有光亮,便趁著奶孃睡著了偷偷地跑了出來,門縫裡隱約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這樣子不會是娘,那應該就是爹爹,心中歡喜,便迫不及待地衝了進來。
這一聲“爹”,就像一記悶棒敲打在吳霏的心上,他的身子一僵,慢慢地轉身掃了一眼書房,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突然他感到衣服被人扯了扯,視線緩緩下滑,太小了,這團黑影實在太小了,他竟然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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