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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覆被她這一堵,只得訕訕地笑了笑,又微笑著轉向文良:“良哥兒金榜題名,可是喜事呢,怎麼也不擺幾桌酒,讓親戚們一道高興高興?我前兒還跟吏部的周尚書說,有個內姪今科高中,素來極穩重妥當的,請他務必要幫忙留意著,選一個好缺呢。”
文良卻不是輕易被人幾句話便收買到的小後生,心知這多半是柳姑父哄他的,便皮笑肉不笑地道:“姑父言重了,大哥還未考完館選呢,我一個三甲的同進士,算得了什麼呢?哪裡好意思擺酒請客?至於官職,我自然是聽從吏部選派的了,姑父的好意,文良心領。”
柳復覺得有些無趣,只得回頭喝斥妻子:“還不把六嬸和侄兒侄女們請進屋裡說話?弄成這般,象什麼樣子?東行家裡的事,他自會安排周到,要你多事?寧哥兒的婚禮還要一個多月呢,你二哥二嫂今日才到京中,總要等他們歇口氣,才好請來細細商議婚禮的事,你急什麼?家裡還能缺了那幾件古董?跟下人一般見識,更是失了體面”
柳顧氏心急,想要跟他解釋,卻又礙著在場的人多,只得一邊虛應著,一邊給他打眼色。柳復心下生疑:莫非這裡頭還有什麼內情?文怡更是皺了眉頭,暗中留意他們的動靜。
柳顧氏見柳覆沒回應,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將他扯到一邊,耳語道:“老爺,你莫非忘了那回太子派人來的事了?”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所謂貴婿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所謂貴婿
柳復眯了眯眼,盯著妻子不說話。
柳顧氏見狀,還以為他忘了,便低聲提醒:“就是上個月底的時候,太子派了東宮的一位嬤嬤過來,問起我們家上巳節要不要參加姚家的遊園會……老爺那時候說家裡要忙著給寧哥兒辦喜事,不去了,那位嬤嬤便向我們問起了素姐兒許了人沒有……”
柳復記起來了,卻還是盯著妻子,不說話。
柳顧氏拿不準他這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急了:“老爺,這不是明擺著的麼?素姐兒看來是有大造化的……”
話未說完,柳復便打斷了她:“這跟你去東行家又有何關係?”
柳顧氏縮了縮脖子:“自打那回來了人……便沒了下文了……我也是心裡著急……聽說皇后娘娘正打聽姚氏族中有什麼合適的女孩兒呢,想必是……正好過幾日就是姚國丈的大壽,他素來愛汝窯的瓶子,吳道子的畫……東行那兒正好有幾件……”
柳復冷笑了一下,沒再聽下去,只是轉身再次去向盧老夫人賠罪,請她原諒自己夫人的無禮之舉。
盧老夫人雖板著臉,見柳復如此行事,倒也不好繼續強硬下去了,便看了文怡一眼。文怡還記得今日來尚書府的最大目的,是為了把舒管家救回去,還要討回柳東行的那幾件古董,至於駁斥三姑母、將事情鬧到公眾跟前的想法,眼下當著柳姑父的笑臉,也只能暫時按下了,便低低地提醒祖母道:“舒管家如今還不知道怎樣了呢。”
盧老夫人轉臉去看柳復,柳復忙笑道:“這個容易。”便命人把舒管家放了,傳到花廳裡來。柳顧氏目瞪口呆,忙上前阻止:“老爺,那個賤奴沒規沒矩地冒犯了我,若不教訓教訓他,如何能服眾?你怎能就這樣放了他呢?”
柳復冷冷地瞥她一眼:“他怎麼冒犯你了?等東行從京南大營裡回來,你把事情跟他一說,他但凡是個懂禮的,自會把人送到你手上豈不強似這般硬捆了回來?名不正言不順……那是已經分家出去的侄兒,你當還是從前麼?即便那是原本尚書府用過的家生子兒,如今也不是咱們家的下人了你管得過來麼?本來是有理的事,都要變成沒理了,你是嫌我名聲太好了,非要叫人得了機會鑽了空子,往我名聲上抹點黑才高興了,是吧?”
柳顧氏氣得瞪大了眼,卻又不敢反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