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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們來!”又指了指柳羅二人:“這兩小子近日纏得我頭疼,我叫他們來打下手,可惜笨手笨腳的,反倒把好藥給糟蹋了!”見羅明敏撇嘴,兩眼一瞪:“難道我說得不對?!若不耐煩,早日離了這裡就是!”
羅明敏不吭聲了,埋頭理著竹簍中的藥草,蕭老大夫看得直搖頭,又扭頭去瞧柳東行的,放緩了神色:“你小子還有些章法,比前些天好多了!”柳東行低頭不語,耳根卻在發紅。
蕭老大夫彷彿沒看見他的窘狀,只回頭對文怡笑道:“丫頭比小子要細心多了。小姑娘,我方才見你走過來時,小心避開了藥草的根,怕也是個懂藥的吧?”
文怡把視線從柳東行的耳根上移開,對蕭老大夫笑道:“只些須知道些粗淺道理,不過家祖母常年有舊疾,因此有幾種藥倒是知道得多些。”
“哦?”蕭老大夫眨眨眼,“是什麼樣的舊疾?”頓了頓,又笑了,“罷了,瞧你的穿戴也知道不是尋常人家,想必早請了好大夫來瞧,我老頭子就不必多事了。”
“您過謙了。”文怡小心翼翼地道,“太平山周邊的人家,誰不知道您老人家醫術高明?家祖母的病已有多年,請過十來位大夫,當中也有一兩位名醫,只是一直不見好,每年秋冬兩季,總要犯幾回的。晚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自打聽說了您老的大名,早有心要向您請教呢!”
蕭老大夫撫須笑笑:“小姑娘真會說話。既如此,你就把你祖母的症候說與我聽聽?”
文怡忙把盧老夫人的病狀細細說了出來,接著又說了幾位上門的大夫所開的方子,其中就包括王老太醫開的——她為祖母的頑疾憂心多時,這些東西早就牢記在心了。
蕭老大夫放下藥簍,隨意往旁邊的石塊上一坐,便低頭尋思。文怡不敢出言打攪,只偷偷瞧了柳羅二人一眼,見羅明敏鬼鬼祟祟拉了尋文溜遠了,柳東行卻還不覺,仍舊低頭在整理那簍藥草,她咬了咬唇,轉回頭去,只肅然靜候蕭老大夫的回應。
蕭老大夫想了一會兒,便把王老太醫開的一個方子單提了出來,道:“這個方子開得不錯,是真有本事的名醫開的,只是略嫌平和些,藥力不足,因此你祖母吃了,當時見好,過後一著涼,便又犯了。但若再犯時仍舊吃這個方子,便有些不對症,這位名醫沒再對症下藥麼?他倒不怕壞了招牌?!”
文怡心中有數,王老太醫開的方子固然好,但不是每次都能請到人的,有時免不了要找上別的大夫,他們醫術有限,開的方子未必對症,只怕祖母的病會拖上這麼多年,也有這個緣故在。她擔心說出開方子的是一位架子極大的老太醫,會讓眼前的老人心生猶豫,不敢放心開方,便只說:“這位大夫名聲極大,卻不住在附近,家祖母偶然遇上了,才請他看過幾回,平時卻極難請到,因此家祖母大多時候吃的是別人的藥,或是在犯病時,按這方子抓了藥來吃,卻不是每次都能管用,有時剛吃下去時有起色,卻總斷不了尾,也有越吃咳得越厲害的時候。”
蕭老大夫聽得直搖頭:“那倒耽誤了,方子再好,也不是每次都能管用的,若是請不到這位厲害的大夫,寧可固定找一位醫術穩妥的,細細診治,對症下藥,哪怕一時斷不了根,至少不會加重病情。小姑娘,你們家的做法可不大高明,怎能沒看過大夫就讓病人胡亂吃藥呢?”
文怡聽得面紅耳赤,心下慚愧不已。前世她不懂事,只知道祖母又病了,又要吃藥,哪裡知道方子對不對症?便是重生後,她也不諳醫術,只知道那方子是王老太醫開的,祖母吃了見好,便沒多問。直到此時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疏忽!
蕭老大夫又道:“還好你今兒遇見了我,不然照這個方子長年吃下去,沒病也要折騰病了!”他又說了幾樣症狀,“少則半年,多則二三年,必會如此!若期間又沾染了時症,不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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