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口很難縫合,極易造成大量失血死亡。冷軍看他們亢奮激動,特意叮囑不許捅人上半身,往對方屁股和大腿招呼。
三輛腳踏車一路呼嘯而過,到南郊村莊的時候天已擦黑。幾個人把車藏進路邊草叢,手握軍刺插在寬鬆的軍褲兜裡,慢慢往村裡走。村裡炊煙裊裊,狗吠姑喚。村口雜貨鋪亮著一盞昏黃電燈,十幾條閒漢圍在門口一張檯球案前,燈光照亮黃國明跋扈的臉,華子湊在邊上諂諛地說著什麼。
冷軍帶頭在路邊的籬笆上抽下一根泛青的柳樹棍,八個人一人抽下一根,呈扇形朝雜貨鋪包抄過去。離開還有四五米遠,冷軍猛喊一聲:“黃國明!”黃國明抬頭一看,冷軍一根棍子迎頭劈下。這種柳棍韌性很好,使勁抽也不容易折斷,黃國明臉上頓時一條深紅的印子。隨著跟上來的棍子,人群炸了窩,棍子接觸皮肉的聲音,慘叫聲,八個少年打得四散奔逃的十幾人哭爹喊娘。冷軍之前的鬥毆經歷全部是在市區,衝到村裡打人這是頭一次。本來這時候應該聚集好自己的人快速離開村莊,可一群少年打紅了眼,一個個像脫韁的野馬,失去了冷靜。幾分鐘後村裡銅鑼響起,這是村莊聚集村民打鬥的訊號,上百個壯勞力提著砍刀、土銃衝了出來。跑散的冷軍八人被攆得滿田埂亂竄,最後聚集在藏腳踏車的地方,少了張傑。冷軍一咬牙,抽出軍刺就要往村裡去,被幾個人拖住,警笛聲已經由遠至近。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4 奶奶(2)
張傑自看守所出來後自己講,當時他被村民捉住,被打得七竅生煙,後來被公安銬走。在刑警隊裡張傑不肯說同夥是誰,又被抽個七葷八素,踮著腳尖被銬在鐵窗上一夜,第二天直接丟進了看守所,也就是黃國明的叔叔黃瑞雲任所長的看守所。在被村民捉住前,張傑已經把軍刺丟了,因為沒有兇器,黃國明幾個人受的也是輕傷,張傑只被治安拘留十五天。治安拘留本該送去拘留所,可張傑被送去了看守所,黃瑞雲磨刀霍霍地等著他。
號子的鐵門在張傑身後沉重地撞上,發出一聲巨響,抱著一床油膩軍被的張傑被驚得一抖。屋裡光線晦澀,一束陽光穿過高處的小方孔,斜斜地切過房間。光柱裡無數微塵舞動,十幾雙眼睛在暗處森森地盯著他。等眼睛適應了屋裡的光線,張傑發現這個號子是特意為他準備的,張傑看見的全部是陌生陰冷的臉,十幾個犯人都是外地人。
號子是一個三米寬,七八米長的房間,靠長的一邊砌成一個高約四十厘米高的水泥臺子,就是通鋪。小方孔對著的另一邊是一道水泥砌的槽口,就是便池。號子裡犯人的地位,就根據鋪位離便池的遠近來區分。離便池最遠的位置是一鋪,號長的位置。。
“蹲下!”一個尖嘴猴腮的光頭一腳踩在張傑屁股上,張傑一個趔趄,順從地蹲下。
“犯的什麼案?”問話的人坐在一鋪,一張肥臉,東北口音。
“鬥毆。”張傑謹慎地回答。
“知道規矩吧?”
四個人已經逼住張傑,張傑轉身去拍鐵門,被一條頭巾從後頭勒住嘴拖到過道中間。沒有背景社會上又沒有名氣的犯人進來,一般要被修理一頓,裡面的人稱這是過關。張傑那天並不是過關,是被管教暗示過的外地犯人往死裡整。那是張傑記憶裡最黑暗的一天,之後張傑的陰毒殘忍,和這一次的遭遇有很大關係。
第一個遊戲是吃“夾心饅頭”,幾個人架住張傑站好,身前身後倆人同時出拳,前心後背同時中拳。這樣來回吃了幾輪,張傑已經癱軟在地。
第二個遊戲是“坐飛機”,張傑雙手被倆人反擰,頭幾乎都要低進褲襠裡,被押著在通鋪和牆中間的一條狹長通道里來回走圈。張傑幾乎能聽見手臂和肩膀連線的位置發出折斷的聲音。
第三個遊戲是“吃腮梨”,十幾個犯人輪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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