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簡陋的勸進,兒戲的繼位(第2/3 頁)
現在大明朝堂就這麼三方勢力,風頭最盛的自然是閹黨、其次就是在各省門生遍地、扎住根腳的東林黨,最後便是聲名不顯,左右逢源卻又兩方都不得罪的勳貴黨。
按說三黨爭權,朝局最是平衡,也最利於皇帝掌控,但實際上,這三黨,哪一個黨派都超越了皇權的掌握。
不是他們太強大,而是皇權太弱小。
所以,所謂的平衡不存在,有的,只是無窮盡的傾軋。
天啟元年到三年,東林黨壓制閹黨和一切他黨,到了天啟四年,閹黨迅速壯大,權勢熏天,哪怕是東林黨黨魁的葉向高、趙南星等人都不是對手,一時間死走逃亡傷。
原本已成眾正盈朝之勢的東林黨,僅在京的官員就有三百餘人被捕、被殺、被流放。
地方上被抄家滅門的更是不知凡幾。
現在朱由校已經人死債消,落了個六根清淨,卻將這爛攤子甩給了朱由檢。
沒了皇權的加持,閹黨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張底牌,也讓東林黨看到了死灰復燃的機會。
而朱由檢,就是點燃他們這撮死灰的最佳火信子。
王作遠的發聲,吹響了東林黨對閹黨反攻倒算的衝鋒號角。
他們要入宮,接手大行皇帝的祭儀,同時,問罪司禮監!
這個時候便是政治漩渦最洶湧的階段,更能看清每個人到底是人是鬼,能聽清楚每個人的政治算盤。
比如,許顯純。
這位一直跟著田爾耕,甘做魏忠賢五彪走狗的錦衣衛指揮僉事,第一個出來搖旗吶喊。
“陛下,王侍郎說的有道理,祀為國之本,先帝大行,祭儀不讓禮部主持,成何體統。”
朱由檢於是抬了一下眼皮。
而後挺起疲憊的身子站起來。
“先帝大行祭儀的事如何操辦,不能只是咱們在這說,擬旨,明日卯時,所有在京五品以上官員全部入宮,議大行皇帝之禮,五軍府的武官、各科給事中、翰林院侍講以上學士全部參加。”
頓了頓,朱由檢又看向人群中的周延儒。
“延儒。”
“臣在。”
“葉太傅的身體,能堅持嗎?”
周延儒頓時仰起頭,隨後又覺得直視朱由檢有些不妥,趕忙垂首道:“臣不敢妄言,待下去後,即刻將此事傳稟太傅。”
“跟太傅說一聲,一定要說一聲。”朱由檢叮囑道:“若是太傅能來,朕心裡才更踏實。”
“是。”
朱由檢不再多言,起身就走。
但他不是向宮外,而是向偏殿,這是打算去後宮了。
王承恩傻眼了。
急忙跟上前去,膽戰心驚的用話去攔。
“王爺、陛下不回信王府嗎。”
“朕不是已經繼位了嗎?”朱由檢停住腳步,扭頭看向傻愣愣還在殿中的數百號人,露出自嘲的笑:“怎麼,朕都是皇帝了,還要灰溜溜逃出宮,住進自己的三窟之中嗎?”
言罷,甩袖大膽前行。
“派人去接王妃,告訴她,朕,御極中庭,接她入主坤寧,今晚,朕就在皇宮裡睡!”
望著朱由檢霸氣乍現的背影消失,一群心思各異的人無不離開。
鬧劇一般的勸進繼位結束了。
但更加洶湧恐怖的政治鬥爭即將上演。
許顯純走出奉天殿,望向不遠處立如松柏的駱養性,招手。
後者快步跑上前來。
“今晚,信王哦不,是新帝,要住在皇宮,保護好聖駕。”
駱養性俯首聽著,雙目之中有火光升騰而起,由慾望和野心混織而成。
“將軍放心,末將一定護陛下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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