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書瑤的身子微微哆嗦，趕緊換上一副笑臉。

“回去吧。”寒煙有些奇怪的看了書瑤一眼，嚅動了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

扭頭看見原本擁擠的人群已經三三兩兩的散去，書瑤也隨著寒煙朝著玉靈宮的方向行去。察覺到一股熟悉的眼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書瑤急忙回頭去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回了玉靈宮，照例為靈妃斟茶、打掃著大殿，眼前總是晃過小紅被炙烤致死的畫面。

“呦，是誰在打掃大殿啊？”靈妃看見魂不守舍的書瑤，忍不住奚落道。

回去補了眠，她的精神又好了很多，看見書瑤，就想起昨晚的事，恨不得在她身上咬兩嘴才解氣。若是以往，她處理自己宮中的一個宮女，也沒什麼，做的隱蔽點，死了也就死了，也不會有人來追究。可是這個書瑤畢竟也屬於皇上的女人，雖然還沒有冊封，她也不能做絕。因此只能想些小法子折磨她，至於處死則是萬萬不敢。

“奴婢給靈妃娘娘請安。”書瑤回了神，不卑不亢的說道。

“呦，還給本宮請安呢，這說不準哪天啊，一道皇命下來，你呀，就和本宮平起平坐了。”靈妃咬牙切齒的道，看著書瑤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娘娘說笑了，奴婢是這玉靈宮的婢女，還是知道分寸，不敢存有非分之想。”書瑤低著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鬱，靈妃是這宮中勢力僅次於皇后的嬪妃，她還得罪不起。

“知道分寸就好，就怕有些人啊，爬上了龍床，就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靈妃斜乜著書瑤，沒好氣的道。

靈妃端起一旁的茶水，輕輕飲啜。溫度不高不低，茶香濃溢，唇齒留香，正和她的胃口，心情不由舒暢起來。

“這是誰沏的茶？”

“回娘娘，是奴婢沏的茶。”書瑤低眉順眼的道，對於靈妃的心思，她揣摩的通透，不過是想借機整整自己。自己暫且忍著，由她去。

“呸，這是什麼爛茶？”靈妃一口吐出飲下的茶水，將碧玉的茶盅朝著書瑤扔過來，書瑤趕緊閃過一邊，茶盅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書瑤趕緊蹲下身，匆忙的收拾著茶盅的碎片，碎片割破了她細嫩的手指，沁出了絲絲血跡，她是這宮中的一名宮女，在沒有足夠的勢力之前，她不會輕易的亮出自己鋒利的爪牙。要報復，就要徹底，讓敵人萬劫不復，否則只有韜光養晦，尋找最合適的時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衛大人到。”一個尖利的嗓音響起。

書瑤眯著眼朝外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薄鎧、龍行虎步的男子走了進來，待走近後才看清他被精鐵頭盔包覆的面容儒雅俊朗，英姿勃發。

靈妃家中兩名兄弟，一習文，一習武，皆有建樹，在朝中被傳為佳話。想必這便是靈妃的弟弟、邀月城城防參將……衛長風。

書瑤別過頭去，繼續收拾著地上的殘片，一不小心手指又被割破，鮮血汩汩的流出。

“姑娘，你受傷了。”衛長風看見書瑤流血的手指，忍不住蹲了下來，掏出懷中的錦帕，為書瑤小心的包紮起來。

書瑤驚愕的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抬頭看著衛長風，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驚疑：

“衛參將……奴婢不礙事的。”

“無礙，反正我在軍中也常常受傷。”衛長風對著書瑤展顏一笑，俊逸的面容裡充滿了溫情。堅持為書瑤仔細的包覆好傷口，還體貼的打了一個結。

書瑤呆了呆，臉色迅速的潮紅。衛長風的溫情與文王爺的溫煦不同，文王爺不論何時都如同春風一般，但是她瞭解王爺的野心，溫煦的姿態只是他的面具。衛長風的笑容倒似會心而笑。

想通了這些，書瑤亦感激的微微一笑，以示自己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