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曲(第5/7 頁)
示給了每一位觀眾。
而樓閣中央,一座空落落的平臺離地五六尺,天頂上,白光落下如同幕布,將那高臺獨自點亮,彷彿一場戲劇正在籌備前的階段。
福生四下望去,沒見著那素衣佳人,左右尋不到人,他反也不急,起身一躍,飛到天上隨手扯下一截掛毯鋪在地上當做墊腳。
隨著他伸手,那看臺上突的出現了一對璧人。
悠悠然,琴聲拉開帷幕。
那雙璧人身在光芒下,面上紅粉青煙,身下羽衣如同畫中水墨,輕飄飄又沉甸甸。
女子雙眼盪漾著秋水,她被將軍樣的男子環抱卻似隔著一層厚重的歷史薄霧,恰時有簫聲哀怨,如隆冬時分紅爐中的炭火。
“儂似假霸王,而妾想做那真虞姬~”
一曲哀怨了,飾演霸王的那位輕輕推開身前懷抱的女子,他低頭不語,只看見臉頰上的妝也都花了。
一生戎馬,總被故人欺。一心如是,卻負良人意。
霸王褪去全身甲,雉雞翎,也落得個滿身灰。
白茫茫天地,倒還真不如死了乾淨。
女子最終一瞥,她將長劍橫置於脖頸處,一聲輕飄飄的“將軍~”
最終,只有大地上的那抹殷紅,成了唯一的顏色。
舞臺下的福生只覺得這樣的戲文太過乏味,他站起身來,卻發現怎麼也拎不起那柄子衿劍了。
而在舞臺上,又一張畫策飄落,零零中,有一個聲音響起,那是一本傳記裡的,說的是一個石頭的故事。
在開篇中,記載有鴻蒙之初,女媧補天用下來的五彩奇石一說。而故事的主角就是這樣一個被選剩下的廢物,一生泡妞的糊塗事。
這書曾被多朝禁過,給出的理由也是怪力亂神無稽之談。當然,所謂禁書,大多都不是因為這些理由。
福生自是沒看過,他只覺這幻境一樣的地方著實有些無趣,而隨著他邁步出去,發現,原本的門還開著,但門的那頭竟也是一個閣樓。
在他邁步進來的那一刻,這裡便與外界隔絕,而無論他去往哪個方向,永遠都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通往這座舞臺的位置。
這次,看臺上的是一位女子,她面如薄金,身高不顯,渾身上下雖著綾羅但本身又極為文氣。
福生一個躍步跨上了高臺,他站在那比他矮上不少的女子面前,在對方靜默的眼神中,伸手一把抓向了那看似透明的軀殼。
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她趕忙抬頭,卻被福生一把抓住了她的臉,從旁觀者的角度,女子身似漂萍,腰肢纖細,向後倒去的同時,面前的男子似乎是在抓緊她。
而事實上,福生掐住她後面的脖子,順著溫熱的頭髮內部,一條條血管,一點點脈搏,都好像和著姑娘身上那溫柔的暖香一同鑽進人的心脾。
深吸了口氣,福生面龐陰冷,他低頭將臉貼近女子的眼睛,似乎是想從她的眼底裡看到這一切的真相。
“你…不是真的。”
福生的呼吸沉重砸在對面女子的臉上。
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把他推開,而是嘴巴一抿,突的眼睛裡水汪汪的倒映著福生那張冷峻的臉孔,繼而一滴滴珍珠大小的淚花就那麼一顆一顆快速落下。
也許,這輩子,最受不了女人哭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福生臉龐上的肌肉抽搐,隨即他鬆開抓著女子的手,像一頭炸了毛的貓,他怒吼著,在舞臺上大喊大。
“白淺!你要打就打,整這麼多虛的幹什麼?你給我出來!”
隨著他的狂怒,整棟樓懸吊著的畫冊都在輕微顫動。
而位於他身後,那個面色慼慼的女子,一隻手撐起衣袖,而另一隻蒼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掌伸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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