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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有答案。”
牛威的這一番話已經超出寧鋒的認知,牛威說的是“變化”,而不是“成長”,那即是說,小乙與平常馬匹絕然相異,“牛哥,你所謂的變化是什麼意思呢?”
牛威道:“和人類一樣,就算沒見過,你也肯定聽說過,世俗之外還有一類人,他們上天遁地無所不能。在馬匹中,有的馬也會在後天蛻變,這已超出《萬馬乾坤》的範疇,我師父也只是記下了名稱和一些特點而已,要駕馭這種馬匹,我本來也毫無辦法,但好在你已經可以與它溝通。”
話到這裡,牛威面色更緊,他說道:“寧鋒,小乙一事萬不能說與他人,它並不歸我們所有,真要到那時,我們也只能被迫看它離開。”
寧鋒重重點了點頭,“牛哥放心,此事絕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寧鋒的手輕輕滑過小乙的身體,微暈幽幽,與月光煞是協調。又抬目望了一眼圓月,再一看小乙,彷彿整輪月亮遊走小乙的表皮之下,讓那漣漪更富了幾分動感。這一個個變化看得寧鋒驚詫不已,牛威所謂的“上天遁地者”,寧鋒也聽說過,但從沒有過這麼一刻讓他覺得自己距離上天遁地者如此之近,就好像小乙可以成為一道橋樑……
二人離了馬場,寧鋒不斷回頭,但見行至不遠處,小乙身上的微光便難以看見,寧鋒便放下心來。
還是那盞油燈,兩張柴榻上,二人默然而坐,都在竭力思考著一些東西。
寧鋒細細回想參軍以來所發生的一些讓他記憶深刻的事,尤其是來火騎營前後的一些事。期間,他見識了拓拔的強威,從古洛嫣口中聽到了器宗,加上發生在自己身上那股莫名的強力,這些真正讓寧鋒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思考這世上的另外一類人。
漸漸地,寧鋒的思緒定格在十多天前的那一擊,可那之後寧鋒還未來得及多想一分便被古洛嫣扼殺了,這便導致寧鋒對那股強力的把握依舊紊亂。寧鋒嘗試著將鐵傘拿在手中,就在這一刻,寧鋒的腦海突然明晰了許多許多,鐵傘好像一個引子頓時將寧鋒拉回了那股熟悉、難得的感覺。
一道奇特的暖流淌在寧鋒體內,有時汨汨,有時澎澎,竟是全憑寧鋒的意念掌控,鐵傘接通了一切。在那暖流澎湃之際,好似壩阻激流,恨不得立刻將其淹沒、濤浪奔騰。
壩是意念,它愈高壘、流便愈激盪,直觀地說也可以是一種情緒,狂喜、暴怒都能築起高聳堤壩。此時來講,最好的發洩方式——
就是羅生傘。
譁!一聲脆響,嚇了牛威一跳。
風拂動著帳篷,吹滅了火燭。寧鋒目瞳一凝,深吸一口氣,羅生傘驀然離手,它滯在寧鋒面前颯颯然轉動,這一次再不是握在寧鋒手中時的縱向旋轉,而是橫空開來,像一輛火焰戰車的輪轂在疾速賓士!
一種難以言表的接引出現在寧鋒的手掌與羅生傘之間,彷彿寧鋒控制的不是羅生傘,而是他與羅生傘之間的“一條線”。漸漸地,這條線越發明晰,恍惚間,溝通小乙的也是此物。
帳中溫度攀升,牛威已經看得發痴,黝黑的空間中這種刺激更為熾烈。不多時,牛威的心境赫然變得比寧鋒還要澎湃,他的瞳孔只有傘光,他彷彿看到未來一副宏大輝煌的畫卷。一匹曠古爍今的金光戰馬,昂立在絕美的夕陽下,那金光連夕陽都沾光,無論那馬上是他還是寧鋒,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
直到,什麼地方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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