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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盡情大度、寬容。可是你有沒聽說過,死去的人是無敵的。活著的人在思念中,一日日將她美化,她會完美如聖人。佳汐去得那麼突然,紹華能輕易把她忘記麼?如果在紹華的心裡一直有佳汐,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從前是一張白紙的人,能篤定日後就從一而終?誰先遇見誰,誰先為誰心動,都是經歷,重要的是現在誰牽著你的手慢慢變老。
卓陽笑了,嘴角盪出一抹諷刺,“呵………紹華一直都能顧及別人的感受,他是負責任有擔當的孩子,他心裡面再苦,也不會在你面前流露。他做得很好,所以你才敢這麼回答我。上週,紹華陪佳汐的妹妹來畫廊看畫,那裡保留著佳汐生前的一幅作品。他就那麼痴痴地站著,一個多小時,不說一句話,沒動一下。你說這是什麼?”
諸航明白了,卓陽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戳痛她,不然不會罷休的。
“你介意,說明你愛上了紹華。你不介意,你就是徹頭徹尾的在利用紹華,你圖的是名和利。不要裝得像天高雲淡的仙人,事情一旦落在你頭上,我看你如何無動於衷?”
“小姑姑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向左向右都不是個東西,諸航坐得筆直。
卓陽冷漠地低下眼簾,杯中的清咖已冷。“以前我傻,拼命地把事情鬧大,彷彿那樣才能發洩我心中的恨意。現在,我想通了,接受命運這樣的安排。我無需做什麼,你嫁給紹華,一切就已塵埃落定。我的痛,他日,會加倍地給你。從前、現在、將來,紹華只愛佳汐。”就像晏南飛,他輕易地就和她斷絕了聯絡,但卓陽相信,他時刻牽掛著諸航。這口氣如何能平?
“那樣,你就算贏了?”諸航問道。
“至少心理是平衡的。”卓陽坦白道。
要不是把諸盈給的那張紙條扔了,諸航現在就要給晏南飛打通電話,問問他當初娶卓陽是不是想走裙帶關係,不然那十多年的婚姻怎麼忍受的。她和卓陽只呆了幾分鐘,就想抓狂。卓陽不只是被家人寵壞,她習慣了踩著別人的肩膀,高高在上。
御姐,呸!諸航在心裡罵了一句。
諸航沒說再見,是真的不想再看卓陽一眼。無故地添了一肚子氣,推開四合院門時,諸航像中了暑,頭暈暈的。
“諸中校,你可回來了。快管管帆帆,瞧瞧他把牆劃成這樣,我擦了半天都擦不淨。”呂姨揮著抹布,口沫紛飛。
帆帆咯咯笑著撲過來,唐嫂在後面追著。
“媽媽,我畫了魚!”帆帆仰起臉,驕傲地告訴諸航。
諸航看過去,雪白的院牆上,塗滿了帆帆的傑作。有的就是幾根波浪線,有的是圈圈、框框,有的。。。。。。。諸航呼吸一窒。圓圓的頭,鼓在前端的眼睛,胖胖的身子,帶著皺褶的魚裙。像,很像!
“瞧呂姨急的,不塗不畫的還叫小孩子。以後再刷回來不就行了。”唐嫂偏袒帆帆,忙護道,“我們帆帆畫得挺好的,那條魚,多活靈活現。以後,帆帆肯定是個大畫家。”
帆帆抱著諸航的腿,跳來跳去,“媽媽,我要做畫家!”
砰
四周一切如常,一枚流彈不知從哪飛來,正正射中了諸航。諸航捂著心口,她似乎感覺到某一處受了傷,很重。
31,習習穀風,以陰以雨(一)
“秋天的黃昏,葉子鋪得滿地,厚厚一層美麗的金黃。空蕩蕩的枝丫映著清冷的天空,彩霞的顏色從錯綜的枝丫縫裡透過來。小河的清水流著涼涼的聲音。我騎車載著華安往回家的路上,看見一道古舊斑駁的小木橋,橫枕著悠悠的流水,心裡有點淒涼,於是側臉對華安說:小橋。。。。。。”
諸航按住書頁,抬起頭,躺著的帆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媽媽!”咯咯笑兩聲,見媽媽很嚴肅,只得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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