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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讓凌將軍一家明日就出徵。公主,公主?”我沒有聽他說完,就衝出了含鸞殿。我每一次都以為恩寵降臨到身上,卻一次次失望,可是這次為何在我最最幸福的時刻打斷我的美夢?
我提著錦裙奔向增輝殿,在玉臺那裡就撞見了凌夏。
他先是一愣,隨即朝我走過來,輕柔地擁住我,輕聲沉吟道,“對不起。”
“這麼說,是真的了?”我推開他,“這次是多久?上次三度春秋,此行又是多久?”我真的無法忍受沒有人在身邊的寂寞和無盡的等待。我等待父皇的寵愛等了十六年,等待母親病好,前幾夜在蘆葦叢中等待凌夏的出現,我等待能離開這個深深的宮闈,為何我總是在等待中度過?這次又會是等多久?難道真是好事多磨?
“我不知。”凌夏如實說道,“但我必須去,這點你比我更清楚,陛下把重任交在凌家身上,所以我不可以當逃兵。更何況。。。。。。”他轉身面對我,“我如若立了顯赫的戰功,就更有資格請你進凌府了不是嗎?”
我無言以對,滿腔抱怨的話語就此打住,也許我註定就是要等,而我等的,永遠都只會是凌夏一個人。
“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
“外面很冷,還是不要了。”我們不語了,都想到了三年前他離開時的情形。我背靠著欄杆,安慰道,“這次你也會安然回京都的對嗎?”
“恩。”他不再看我,而是匆匆離去。我望著他的背影,手握成拳頭。不知為何,那晚段臨宇的話逐漸浮現在我腦中,你離開凌夏,不然會後悔。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如今已是初春,可我的手禁不住的發寒。
我瞪著天空的一輪明月一夜無眠,希望太陽不要有初升的那一刻,但天邊終究是亮了。我讓錦繡把披風給我,錦繡說,公主,馬車早就在殿門外備好了。那種口氣,我彷彿望見了翠兒。一甩頭,我匆匆步下臺階,坐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熟悉的景象,又是城西,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我是偷偷摸摸來送行的,而如今,我是以凌夏未過門的夫人身份,光明正大來為我想見的人送行。
凌夏並未下馬,見到我只是輕輕皺眉,“不是說了外面冷,你不用來了?”
我搖搖頭,只對他說了一句,“珍重。”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根紅線,他詫異地望著我。“我還記得你說你信這個。”我低頭將線的一頭纏住自己的中指,然後執起他的手將那一頭繞住了他原來的那個環痕。我一使勁,紅線的中間斷裂。
“好了,這下我就可以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了。”我抬頭衝馬上面的他笑了一下,他捏緊了自己的手,將身上的披風解下,套在我身上,“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一揮手,大軍浩浩蕩蕩地向前行去。我用拇指感受了一下系在手上的那根紅線,遙望他騎馬離去的方向,佇立在那裡良久。
可能對於凌夏,我的確毫無保留地陷進去了,像一個深淵,越陷越深,因而完全認為他就是我想要的那個人,我以為扣住了紅線就扣住了一生,焉不知,那只是自欺欺人。城西的這次告別,竟是我以沐雪琉的名義見他的最後一次。世事變遷,不想另一個三年之後,天翻地覆,沐雪琉,再也不是那個為了凌夏而生的女子。
宮變(一)
曲溪林苑的月季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母妃走後,曲溪林苑幾乎成了我每日必定拜訪之處,除此之外,父皇的御書房也是我待得夠久的地方,自從夭華離世後,不知為何,父皇反而與我比較親近,常常會和我坐在那處回憶起當年馳騁沙場的英勇。現在華髮漸生,那些也只能是往事隨風了。帝王就是如此,如此寂寞。
也因為時常與父皇相處,我才能無時無刻的得到來自北方的戰況。父皇也因此唉聲嘆氣,因為我知道,情況正在往越來越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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