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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作為一個“身法至上”的武學另類,他只是將此作為自己武功的一種境界。同樣,雲空也不可能想到這麼多,但是他已經對武學的虛實之道有了一定的領悟,在他看來,若是攻擊每一招之破綻,則出招之人必先防之破綻,如此則所有後招一概攻破,依此推之,即使每每後招,卻可自始至終壓制別人,而且只要控制得法,則既能得勝,又可以不傷人,兩全其美。雖然離“諸相非相”的至境相差甚遠,但云空已經幸運地走在這條大道上了,而不少武林中人,即使花上一生的時間,仍舊為招式為功力這些所謂的引數所困,而與武學正道背道而馳。
想通了這層道理,雲空一掃胸中的鬱悶之氣,又擔心其剛才生在官道上的事來,雷天衡與自己雖素不相識,但畢竟曾有過同門之誼,自己是萬萬不能見死不救的。想到這裡,雲空又飛快地行之剛才的官道左近,而他再次趕到之時卻正好是雷天衡帶領眾鏢師反攻的時候,雲空見長安鏢局一方局勢大好,便繼續躲在一旁的大樹上觀戰,畢竟自己離開少林時還惹下了不小的麻煩,不想太早暴露身份。
而接著就生了李長胴與一眾黑衣人揮劍斷臂的事,雲空雖不齒其強盜行徑,但對他們能進能退,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氣還是心折不已,心道“如此還算是群漢子!”
可是緊接著,雷天衡翻臉的卑鄙嘴臉,也都被雲空看了個正著。
要知道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雲空覺得李長胴一行雖是搶劫在先,但在他們已斷臂認栽,而雷天衡又已經承諾放過對方的情況下,突然翻臉要趕盡殺絕,就實在是有點不大對勁了,於是他再一次大喝一聲,又是跳了出來。
雷天衡再見雲空,卻是一怔,“這位少俠,剛剛要不是你出手義助,在下等性命恐怕已是不保,現下形勢逆轉,我等正欲緝兇,不知少俠何故又阻之?”他直道雲空剛剛過來,卻不知道雲空已經觀察良久了。
“哦,這夥黑衣人已經斷臂身殘,緝兇還用揮劍嗎?”雲空心裡暗罵偽君子,面上卻裝作什麼都不知的樣子。而李長胴一行卻是硬氣,沒一個吭聲指責的,都是捂著斷臂的傷口,一言不地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雷天衡。
雷天衡剛才那句話只是試探,若是探出雲空剛才就在左近,目睹了一切,就想個辦法加害於他,否則,如此少年英豪,倒是可以籠絡過來,為己所用,有這種高手伴在身旁,天龍
神教的藏寶圖就不怕有人來奪了。
雷天衡打著如意算盤,面上卻是大義凜然“少俠,你一看就是涉世未深,剛入武林的樣子,”雷天衡一見雲空面色未變,心中更是大定,“恕老夫倚老賣老地說一句,對此等武林敗類,千萬不能有半點手軟,否則他日捲土重來,是後患無窮啊!”臉上全是誠摯懇切之色。
雲空看著雷天衡,心裡說不出的厭惡,忍不住想捉弄他一下,“可是奇怪了,剛才他們一行還四肢萬好,現在怎麼都少了一臂,”頓了一下,“看來是被長安鏢局的眾位鏢師兄弟砍的了。”長安鏢局的眾鏢師臉上都是一臉愧色,雷天衡卻是不為所動,“那也是我等犧牲了不少弟兄才勉強佔得一絲上風啊。”滿面地悲滄之色,這個該死的老頑固吹起法螺來嗚嗚直響,卻是絲毫不覺得慚愧。
“那請問砍手時怎麼不直接就解決這些武林敗類啊?”雲空裝作不懂,特別強調“敗類”,看雷天衡是否會感到不自然。
“呃,那個,”雷天衡完全把雲空當作剛入江湖,不通世事的菜鳥(雖然實際倒也沒錯),說起謊來完全不用打草稿,“其實我平日一直教導門下弟子“上天有好生之德”,莫要輕易傷人性命,所以剛才雖是性命攸關之際,他們仍然牢記我的教導,沒墮了咱長安鏢局的威風啊!”說著,眼睛竟是溼潤了。
“嗯,那個,”雲空忍住胃裡的抽*動,“怎麼手都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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