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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而自己的心又為何不規則地怦怦亂跳起來呢?
雙手被反綁著,不然她真想打自己兩個耳光,以打掉這其名的情緒。
句黎湖檢視著她被綁著的雙手,那一道道約痕,看得他心生不忍,“會痛嗎?”
“不知道。”明知故問嘛!
“你以後也不許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又是這種命令式的語氣,湘綺受不了地嚷著:“你幹嘛一直命令我啊?如果你不喜歡,大可離我遠一點嘛!”
“誰說我不喜歡!”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他眼中的情緒怎麼越來越複雜難懂呢?她又怎麼會突然覺得自己就要被一種奇妙的洪流給吞噬呢?
她清清喉嚨,反常地要求:“你……你可不可以叫你那兩個士兵回來呢?”她相信面對那兩個木頭士兵絕對會比面對著他要輕鬆許多。
此語一出,引起句黎湖一陣沮喪,“你就那麼不喜歡看到我嗎?”
“也……不是啦!”她避重就輕,左右探望兩個土兵所在位置,“其實……其實……”
“其實如何?”他雙目炯炯逼問著。
“啊!我看到了。”她真高興自己終於見到兩個士兵。“我自己過去讓他們監視。”說完拔腿便跑,這些日子以來,她從沒覺得像現在這麼喜歡看到那兩人。
“湘綺……”
句黎湖無奈地看著遠去的身影,她不懂嗎?那該如何表達呢?漢家女子的思緒真是難以捉摸啊!草原上的男女對愛情總是坦承而率真,像拂過大漠的風一樣自然,而漢家女子就好像蒙了層紗,遠看是這樣,近觀卻又其實不然,像雲似地教人捉摸不定。
不過他還算幸運,湘綺至少是個直腸子的女孩,山坡上的那個可就不同。冷得像冰,有時卻又弱得像水,對人總有重重防備似的,卻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脆弱的一面;這無法讓人一眼看透的女子,心高氣傲的堤曼要如何掌握她呢?想來,未來的日子會比現在來得精采!
第四章
代郡塞下,下起了今年的第一道瑞雪,輕飄飄的如棉絮般。江南仍是蕭索的秋天,胡地則在八月就已進入飛雪季節。
氈帳內,一隊身段窈窕的胡女正踏歌而舞,為單于及其他將士們飲酒肋興。居中的一位胡姬,有張媚而不俗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不時藉著一回頭、一轉身瞟向堤曼單于;隨著音樂陡地高揚,她快速地旋轉起來,長辮飄在半空中,似狂風捲地般的就要往上飛起,兩旁的將士鼓掌齊聲叫好,群情激昂。
能將這胡旋舞跳得如此美妙動人、柔中帶勁的,蘭玥當是眾胡姬中的第一人。她不僅容貌出眾、五官明亮,射箭、騎馬也不遑多讓;跳起舞來更有另一種迷人的風采,無怪乎對女人一向不太感興趣的堤曼,對她卻是另眼相看、寵愛有加。就連只准男人出席的競獵場所,堤曼也特,別允許她隨侍在旁。
蘭玥出身蘭氏,其父兄分別擔任左、右當戶。在匈奴族有四姓貴族,分別為呼衍氏、須卜氏、蘭氏、丘林氏,這四姓為單于的固定婚配物件,其中以呼衍為最貴,世為輔相,擔任左日逐王及右日逐王,須卜次之,蘭玥氏再次之。因此除了蘭玥的出身不可小覷外,堤曼封王后對她的種種特別禮遇,更提高了她在匈奴族中的地位。
雖然堤曼尚未正式冊封她為閼氏,意即匈奴王后,但看在他人的眼裡,均認為此乃早晚之事,所以待她更為恭敬。
一曲舞畢,四下稱讚,唯獨堤曼始終不以正眼瞧她,自顧自地著悶酒。蘭玥揮手示意讓其他胡女退下,自己則緩緩走近堤曼身邊。
“怎麼啦?”蘭玥提壺為他再斟一杯酒,“打了勝仗反而不開心嗎?”
堤曼不語,舉杯一欽而盡。
蘭玥再斟一杯,小心地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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