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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那一點匕光與黑光相抵,看上去似並是它們相撞上去,而是被互相吸引到了一起。匕光與黑光之間依然是無聲的對抗,誰勝誰負的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分明的是,出手的柳夢面色白了一白,而陸恨涯的身體震了一震。
黑光曲蛇一般的旋繞回飛到陸恨涯地身側,聖女既然已至,這已深入重圍的可怕高手再不遲疑。一長身,腳下若踩了彈簧也似的飛射出去,埋伏在他行進路線上的三名高手噴血跌出,眉心,胸口處都多了一個血洞。
寶玉只點了點頭,一干人立即追了上去。他卻停在原地望向空中,
之間一角衣袂尚從天上緩緩飄落——那正是陸恨涯身上的醫療,寶玉伸手接住,布上有血。他很謹慎靠到鼻端嗅了嗅,淡淡的道:
“他已中了龍涎香老七你做得很好。”
唐門老七一面在四下尋覓著什麼東西,一面心有餘悸的道:
“這傢伙究竟是人嗎?連東海珊瑚針都僅僅能射破他地皮肉,好在公子能尋到龍涎香這等曠世難求之物。否則今日這麼大費周章不就成無用功了?”
“他竟然能將遇血即溯行的珊瑚針逼出來?”
“我親眼看到的,就在這傢伙射出那道黑光時,珊瑚針也給他運勁逼了出來。就跌落在這下面。”
他的動作忽然凝住,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雙鹿皮手套戴上後,以一種畏懼裡夾雜了敬仰的申請從溼漉漉的草地上拈起一根細微的小針。
這根針呈琥珀色,上面並不光滑,甚至說有些暗沉沉地粗糙,細細一看,才能依稀辨認出上面鏤空出了許多難以辨認的花紋,上面還凝結了一點鮮紅的血珠。
寶玉仔細的檢視著,輕輕的吹了口氣,那點血珠悠悠地飄落,跌在下方的石板上,竟彈跳了兩下,彷彿一個紅而透明的小球一般,滾滾的動著,沒有絲毫要散去的意思,從唐門老七的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龍涎香之毒已經發作,這個天子卓越的陸恨涯看來也逃不出公子的手掌心啊。”
寶玉笑了笑方欲說話,已有人傳來急報:
“陸恨涯已在老柴坳被困,按照公子的吩咐,只是遠遠的圍住他,不做任何進攻。”
這個時候陸恨涯正一把用力的捏住自己的腿。他的面色扭曲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腿裡,彷彿正有一種極兇暴的力量在衍生,躁動。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肉正成為了那力量的養分!自己的心臟,血脈每搏動一下,那股力量也隨之悸動了一下。
他出去鞋襪,只見腳趾旁邊正有一個琥珀色的小洞,在向外汨汨的淌著黃色的汁液。陸恨涯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動用真氣將這聞所未聞的劇毒祛除,但可怕的是,真氣通行無阻,整條左腿卻已完全不聽使喚,最為要命的是他感覺到人器合一的力量也正在漸漸的消退中。
他靠在大樹上,忽然那株大樹的樹葉在細雨中簌簌而落,若被狂風所摧。那是他開始動用性命交修的混元真氣開始祛毒的徵兆。儘管那真氣多用一分就永遠的少上一分,日後要想彌補回來也將遭遇到極大的兇險,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驅毒的過程艱難而兇險,那種痛苦實非常人能抵受得住。事實上,陸恨涯絕對是個意志堅強的人,否則,他也絕對不可能從當年羅遠天的暗算中奇蹟一般的生還,而今日他的情況,也遠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但是寶玉的手下當然不可能任他這樣悠然療傷。他們頓時摩拳擦掌的圍了上來,只是最近的三個人眉心中忽的就多了一抹黑跡!然後蹌踉倒退了數步,萎然倒地。軟的彷彿似一灘爛泥。
——而陸恨涯的肩頭不過只是動了動罷了。
——他們當然也不敢在欺近,所以就不能知道。方才使出這一指的陸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