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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歲歲咧嘴一笑,開開心心地抱著宴清的大腿,黑兮兮的手指吧唧一下印在衣擺上。
「去和長生一起做功課吧。」宴清也不惱,只是把手中的紙交換到她手中,細聲說道。
寧歲歲嗯了一聲,開開心心地跑了。
「襄陽來信。」
宴清拿著帕子仔細擦了擦手,這才接過那份信仔細看著,沒一會兒眉心便緊緊皺起。
「冒險。」
他咳嗽幾聲,神色不悅地評價著,但手指還是緩緩摩挲著紙面,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按他說的做。」他把信封遞給信仰後扶著案桌劇烈咳嗽著。
他推開信陽的手,淡淡說道:「不礙事,送信給大散關,請聞春生速來。」
「把袁令叫來。」沉默許久後他又出聲說道,「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 ——
二月十日黑夜,天色陰沉,似有暴雪,整個邊境都冷得厲害,潁州城內一片寂靜,守城計程車兵昏昏欲睡。
只聽到一聲巨大的響聲,竟有人把一根帶火的弓箭凌空設想城門口的戰鼓,一聲沉悶的聲音鼓聲後是戛然而止的猙獰聲。
大火瞬間吞沒了整個大鼓,城門瞬間人聲大噪。
「白起!是白……」
守城的將軍看著黑暗中悄然升起的大旗,『白』字紅旗獵獵作響,嚇得肝膽俱裂,只是他還未說完,就被人當喉一箭,直接應弦而倒。
白起素有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的美稱,這兩箭如流星過度,□□離弦,完全沒有給人思考的時間,一擊必中,氣勢洶洶,無人可擋。
「殺。」白起一夾胯/下照夜白,手中那把怪異的罕見寬背狂刃大刀在空中發出銳利錚鳴聲,一馬當先沖了過去。
大魏軍沖天而降,幾乎殺的潁州城軍措手不及。
守城的是李生的副將,這些日子一直睡得不安穩,連著衣服都不敢脫,城門的動靜剛響起就立馬驚醒過來。
「將軍,白起率大魏十萬大軍強襲潁州。」親衛著急的聲音緊跟著而來。
「什麼!亳州不是毫無動靜嗎?白起不是在襄陽嗎?」副將一躍而起,一把握住立在床頭的□□,咯吱一聲開啟門,「千里之外的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副將也算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只是混亂了片刻立馬冷靜下來:「死守潁州,立馬傳信給建康和應天。」
潁州駐兵只有五萬,守城可以,交戰必敗。
「將軍。」沒多久,親兵竟然一身是血地跑了進來,神色惶恐不安,「我們的人出不去,大魏來的人比我們看到的要多,所有出口都被人死死盯著,我們的人出去就死了。」
副將急得在屋內踱步。
是了,潁州本就是大魏的,他們一定更為瞭解潁州的佈局。
一時間,副將只覺得頭皮發麻。
「守!只要撐過五日,我們沒和建康通訊,李將軍一定會知道有情況的。」副將咬牙,直接帶上頭盔,「走,隨我一同上城牆。」
潁州不是城高牆厚的大城,只是佔據了一條河闊水深護城河的原因,尋常進入都要靠大船隻出入,動靜不小,可今年大燕冷得厲害,城門口的這條河早已開始結冰,但不算牢固,但也難行。
按理這種情況是個天險,因為大魏在水戰中被打敗過數次,且沒有充足的經驗,但白起不知從哪裡拉來破冰的大船,悄無聲息地直接衝到鄞州城門口。
「將軍,城門要破了。」
外面是炮聲震天,副將肩頭鮮血淋漓,死死盯著黑暗中那位銀白色盔甲的人,咬牙站在原地。
其實戰鼓被燒,守城將軍一死,整個鄞州將士氣勢就已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