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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拱門後的位置更加小,兩個人被迫面對面緊靠在一起,春裳單薄,沒一會就能感到對面之人的溫度。
容祈不由揉了揉額頭。
「下一步呢。」他啞聲問著。
寧汝姍指了指天井那邊的位置,那裡有一叢格外蓬鬆的灌木。
「動作要輕。」她一口氣提著,紅唇微動,小聲低語著。
兩人一步步靠近最後一個位置,寧汝姍蹲在樹上,小聲說道:「這兩個守門的侍衛怎麼辦?」
這棵樹不大,枝葉卻莫名茂密,但藏兩個人還是頗為困難,寧汝姍不得不縮在容祈懷中,一雙耳朵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你不是學過了嗎?」容祈低頭問道,說話是胸腔微微鎮定。
寧汝姍摸摸鼻子,動了動嘴巴:「娘教我的時候,上面沒士兵啊。」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容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裡佈置其實不合適囚人,不知為何如何佈置。」容祈打量著整個庭院,心中驚疑。
就在此刻,聽到緊閉的大門突然開啟:「我家夫人抄好經文了,又要麻煩兩位大哥幫忙送些熱水來了,還是老規矩,一桶熱水,一桶溫水。」
門口兩個士兵便這樣被指使走了。
「那我們下去嗎?」寧汝姍沒想到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好一會兒才問著。
「嗯。」容祈當機立斷,直接出手打暈了丫鬟,這才帶著人直接入了廂房,順手還把丫鬟提了您進來。
廂房格外昏暗,瀰漫著濃重的燭火味。
寧汝姍一愣,看著面前背對著她的人。
那人身形消瘦,跪在一座牌位前。
——亡夫寧翌海。
十六支蠟燭是昏暗廂房中唯一的光亮,影影錯錯,讓所有的一切都多了絲陰森恐怖之味。
「怎麼了,白河。」背對著他們的寧夫人死氣沉沉地問著。
「是我。」
寧汝姍沙啞著開口說道。
寧夫人身形一僵,最後緩緩扭頭,露出一張消瘦見骨的臉,她的目光落在寧汝姍身上,死死地瞪著她,目光憎惡厭煩。
容祈站在寧汝姍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沒騙我。」寧夫人見狀,冷笑一聲,「你果然來了。」
寧汝姍推開容祈,站在她面前,目光不忍痛苦。
三年不見,她似乎只剩下一把骨頭,就像燭臺上的蠟燭,只剩下一點微弱的燭火在搖曳。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她撇開眼,避開她的視線,攏了攏衣袖,「都說梅夫人算無遺策,我算是見識到了,連三年後的事情都在計劃之中。」
「我娘與你說過什麼。」寧汝姍激動問著。
「你只要答應救出寧姝,我就與你交換這個秘密。」她緩緩起身,身形搖擺,但她避開寧汝姍的攙扶,後退一步,冷冷說道,「我為你守了這兩句話三年。」
「我可以答應你就出寧姝,但你也不是口說無憑嗎?」容祈開口說著。
寧夫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捋著袖中的花紋:「信與不信,在你這邊,只是你們若不是發現梅姍三年前自盡疑雲,想必也不會來到我這邊。」
她目光落在遠處:「梅姍給了我一張圖紙,要我務必按著上面佈置,說圖紙落成之日,就會有人來救我和我女兒,不然這輩子永不會相見。」
寧汝姍大驚,怪不得這院子佈景和之前學的圖紙上一模一樣。
「我花了三年,半年前剛剛完成,不曾想原來是你。」她失神地盯著一處。
「我有時總在想那夜為何要開門,若是不開門,我和姝兒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生不如死了。」
第68章 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