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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容祈把人放下,她立馬跑去抱著寧汝姍的大腿,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那你先睡吧。」寧汝姍伸手把人抱上床。
寧歲歲這才破涕為笑,主動把被子蓋到下巴處,打了個小哈欠,一隻手拽著寧汝姍的衣服,小聲說道:「那歲歲睡了。」
「睡吧。」
等寧歲歲睡了下去,張春也包紮好她受傷的傷口,手和腳都包著嚴嚴實實的。
「張叔。」寧汝姍突然開口喊了一聲,卻又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沉默地注視著他。
張春愣了好一會,沒明白她的未盡之意,可突然看著她一直握著寧歲歲的手,終於明白她的意思,突然皺眉:「我若是不同意呢。」
寧汝姍笑了笑:「那我就不說了。」
「只是我覺得這樣逃避不是問題,紂行幾次三番置我於死地,甚至拉上整個榷場,我……」
「不想坐以待斃。」
張春眉間閃過一絲狠厲。
「我去下毒把他殺了。」毒閻王最厲害的不是醫術,反而是一手出神入化的蠱毒。
「可殺了一個紂行,還會有下一個。」寧汝姍柔聲說著,「我今日能逃過一次,那以後呢,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張春臉色僵硬。
一直不說話的容祈把目光落在她臉上。
張春掃過一側的容祈,突然冷哼一聲:「你就這麼信這個小子,依我看,這些人都不行。」
「我信……韓相的眼光。」
寧汝姍低聲說著。
「你是韓相選的,世子也是。」
「你怎麼知道?」張春驚疑問道。
「我曾在娘書房內的一本冊子上看到一支軍隊的痕跡,前燕在明光十五年間倉皇南逃,沿途軍民一路掩護,精銳之師損失過半,最後韓相把所有零散的軍隊組織起一支十萬人的隊伍,名深淵,深淵所向,國泰民安。」
「後來在正乾年間,韓相迫於壓力不得不解散,但第二年……」寧汝姍的目光落在容祈身上,「聽聞老侯爺有一支奇兵,突襲潁州,斬殺潁州一名大將,奪回當年潁州軍糧,自此安定軍一戰成名。」
容祈抬眸看她,目光澄澈,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凌厲銳氣的面容被微微柔和,俊秀的面容瞬間多了不可直視的美色。
寧汝姍被他注視著,移開視線。
「你怎麼知道不是巧合。」
「第一:一支奇兵的出現不可能橫空而來。」
「第二:當年韓相力保容家爵位,因為只有爵位才能承襲那支奇兵。」
「第三:世子對韓相太過上心,當年世子文武折桂,走上韓相指路,想必也是存了這樣一份心思,阿姐說過她一直不願你這樣高調,是你執意如此。」
「第四:大概就是我的猜測了,我聽世子說過韓容兩家雖很少來往,但韓相和榮老將軍卻是密友,正乾年間臨安能帶大兵的將領屈指可數。我實在想不到除了容家和王家到底還有誰能安置好這支奇兵。」
「我怎麼覺得是韓錚又在爛好心。」張春雖然心中一驚信了七/八分,但還是忍不住嘀嘀咕咕著,「韓錚若是活得自私為己一點,還能讓曹忠那隻老猴子上臺獻醜。」
「阿姍說的沒錯。」容祈欣賞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寧汝姍身上,低聲說道,「安定軍確實在容家。」
張春扭頭,嚴肅看著他。
「現在在我手中。」
寧汝姍鬆了一口氣。
「世子知道……」她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她這一步極為冒險,卻又是別無選擇,因為容祈卻是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春曉計劃。」她緩緩問道。
容祈搖頭。
寧汝姍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