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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汝姍摸著小貓腦袋,無奈笑道:「那快去吧。」
「我走了。」扶玉揮揮手,興高采烈地走了。
寧汝姍正在學雙面繡,她自小對這些東西都很有天賦,仔細研究了許久,就開始自己動手摺騰,今日正打算在一番帕子上繡花。
「不如給你做個圍兜,繡一隻小貓好了。」寧汝姍低頭,看著小貓毛茸茸的尾巴纏著自己的手腕,笑眯眯地說著。
小貓嬌嬌嗲嗲地叫了一聲。
「呀,玉雲你怎麼髒兮兮的,摔倒了嗎?」玉蘭的聲音在院中焦急響起。
玉雲可憐兮兮地抱怨著:「我剛不是去花園給夫人去摘花嘛,不曾想在拐彎處碰到冬青侍衛,他好像很急,把我撞了只說了對不起就跑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情了。」
寧汝姍繡花的手不經意地停了一下。
「先去換身衣服吧,把花給我吧。」玉蘭小聲說著。
小院的人敏銳察覺到世子和夫人吵架了,夫人已經五日沒給世子送藥了,世子五日沒踏入夫人的院子了,這幾日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再夫人面前亂說話。
「夫人,花摘來了。」玉蘭掀簾而入,把還帶著水露的花在圓桌上。
「放著吧。」寧汝姍頭也不抬地說著,手中針線不停,很快就繡好一隻貓耳朵。
耳邊傳來輪椅壓著青石板的聲音,寧汝姍抬眸看去,只看到冬青推著容祈匆匆離開。
容祈臉色陰沉,冬青也是一臉凝重。
「外面又發生什麼事情嗎?」她抬眸問著窗外的玉蘭。
玉蘭搖搖頭。
「怎麼回事,為何臨安會有這樣的傳言。」容祈從側門悄悄離了容府,嚴肅問著一側的冬青。
冬青搖頭:「我也不知道,但之前臨安早早就傳韓相離世前曾留下東西,不是兵書就是遺失的糧草,雖然後來被管家壓下,但今日早朝卻突然多了很多摺子要求徹查此事,尋到這匹糧草送往前線,解燃眉之急。」
「現在的流言則變成韓相當年留了一塊黑色玉佩,得玉佩就能得到那些東西。」
「寧姝之前帶著玉佩去參加賽馬會,後來又一直招搖過市,不知不覺入了眾人的眼。」
「我們的暗樁說,連之前盯梢的幾個大魏人都蹲在寧府門口。」
「寧姝呢?」容祈問道。
「今日寧姝生辰,寧家請了不少娘子為二娘子慶生,現在大概在府中慶生呢。」冬青說著,突然補充了一句,「今日也是夫人的生辰呢。」
容祈一愣:「什麼?」
「世子不知道?」冬青大驚,「今日是夫人的生辰啊。」
「之前我還提議說給夫人大辦一場,夫人還問我是世子的主意還是我的。」冬青見他臉色不好,連忙解釋著,「我以為世子知道的。」
容祈動動嘴皮子。
不,她問的不是生辰,是一個答案。
他揉了揉腦袋,對今日的事情越發覺得棘手。
這麼偏偏是今日。
在他決定和她坦白一切的時候。
「我們現在去哪?」冬青見他臉色不好,小心問道。
「不能去寧府。」容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片刻後說著,「去我們的據點,讓我們的人盯著寧府各處,只要寧姝還在寧府我們就不急著出面。」
容家的據點是一家香粉鋪,一入內就是撲鼻的脂粉味。
「主人,一切無礙。」老掌櫃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黑夜中,寧家的燈籠照得寧府宛若白晝。
寧家的宴會放在凝霜閣中,寧姝穿著時下最流行的鎏絲金邊蜀繡百花圖裙子,顏色素淨但價格不菲,低調奢華,腰間的黑色玉佩壓著裙擺,隨著走動時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