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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看得嘆為觀止,目光卻配合得落到富榮公主身上。
安定也是驚訝地挑挑眉,同樣看向公主。
富榮公主氣得渾身發抖。
「我和公主打賭,只要我平安出來了……」寧汝姍咬重其中幾個字,小心翼翼地說道,「公主便會給世子道歉的。」
脂雪閣內的事情,除了女眷,其他人並不清楚。
容祈看似親密,實則警告地捏著她的脖頸,嘴裡淡淡問道:「與我道什麼歉。」
寧汝姍眨了眨眼,淚珠子便順勢落入容祈的衣領,他動作一頓,眉心已經緊緊皺起。
「他們詆毀容家彪炳軍功,我一時氣不過才得罪公主的……」寧汝姍哽咽著。
容祈撫摸她頭髮的手一頓。
富榮公主氣得惡狠狠說道:「你當時可不是這樣。」
寧汝姍沒察覺出容祈的異樣,只是抱緊容祈的脖子不說話。
濕潤的淚水悉數潤濕了他的脖頸處的面板。
雖然知道她可能是在演戲,卻已經被滾燙的淚水驚了一下,下意識皺眉,把人抱緊。
安定心中一個咯噔,出宮前是萬萬沒想到事情還能這麼一波三折,即使老練如他也覺得異常棘手。
富榮公主多驕傲的人啊,能低一次頭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是萬萬不能示弱兩次的,再者,這畢竟也算皇家顏面啊。
安定恭敬說道:「剛才公主已經給夫人道歉了,此事也該掀過去了。」
寧汝姍細聲細氣,軟軟說道:「按理我不該得寸進尺,只是中貴人也知道,容家五世將軍後,熱血難涼,豈容其他隨意詆毀。」
她說話一向綿軟,可語氣卻是格外堅定。
冬青見狀,立馬火上燒油地長嘆一口氣,頗有英雄落寞的頹敗。
容祈似笑非笑地捏著寧汝姍的手,以退為進淡淡說道:「不礙事,容家在我手中確實沒有再續輝煌,是我給祖宗丟臉了,是我對不起當年血撒淮河的父輩。」
安定眼皮子狂跳。
這話若是傳出去,傷的可以全大燕的文武百官的心。
「哪裡的話。」他緩緩開口安慰著,「世子也是一身榮光,誰敢反駁。」
寧汝姍及時地發出一聲抽泣,柔弱哀傷。
安定大冬天背後熱出一聲汗來。
「你們一唱一和做什麼。」燕行怒斥著,「本來我姐姐就沒說錯。」
「可官家都沒有為此責怪過世子,八皇子是覺得……」寧汝姍被淚水浸濕的眼睛水潤明亮,清澈動人,嘴裡幽幽吐出,「官家錯了嗎?」
燕行不知是被她看的,還是被她的話噎著,到嘴邊的話就像被掐著脖子,到頭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惶恐,最後只能看向富榮公主身後的嬤嬤。
嬤嬤低眉順眼,一言不發。
安定臉色陰沉下來,不威自怒,淡淡說道:「夫人還請慎言,官家仁厚,容家為大燕紫綬將軍,不可妄言。」
這話雖是看著寧汝姍說著,可誰都聽得出來其實是對燕行說的。
富榮公主深吸一口氣,攔住衝動的三弟,抬眸看向寧汝姍,正好和寧汝姍漆黑明亮的眼睛對上。
那雙眼哪有半分怯弱之色。
她冷笑著勾了勾唇角,最後又無奈地閉上眼。
若不是永盛宮地位不穩,他們何必如此。
「此事是我……」
「二姐。」燕行站在她面前,等著神色平靜的容祈,咬牙切齒說道:「我帶我阿姐道歉,此事是我不對,不敢妄議容家,還請世子……高抬貴手。」
寧汝姍扭頭去看容祈,大眼睛撲閃著。
容祈感受到她得意的視線,心知此事也應到此為止了,若是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