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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寧汝姍看著他,小聲說著,「您怎麼來了。」
「來的倒是快,哪知道的訊息啊。」燕無雙打趣著,惋惜著,「你這位夫君怕你重蹈梅夫人覆轍,生怕我想帶你入局。」
寧汝姍不解,疑竇叢生,只能沉默地看著兩人不動聲色的交鋒。
「梅夫人當年以死斷了此事,就是想把她摘出來。」容祈低眉順眼,恭敬卻又強硬說著,「此事本就是朝堂之事,何必牽連婦孺。」
「她什麼都不知道。」
容祈抿唇,強調著。
「那你也該問問韓錚,為何要把他的妻女牽扯進來啊。」燕無雙挑眉冷笑,反問著。
容祈沉默片刻,堅定說道:「韓相一定是有其他較量,但梅夫人身死已經是宴家之過了。」
燕無雙摸著指腹下的佛珠上的經文,閉上眼緩緩說道:「宴家之過……」
「分明是梅夫人自己……」她突然不再說話,搖了搖頭,「知愈多而憂愈深,憂愈深而生愈苦,你說得對,梅夫人之死,確實是宴家之過。」
容祈鬆了一口氣,扭頭對著寧汝姍說道:「我們回家。」
寧汝姍看著那隻落在自己眼前的手,猶豫片刻說道:「為什麼我不能知道,為什麼又牽扯到我娘。」
她思審片刻後,神色逐漸堅定。
燕無雙抬眸看著她,突然笑了笑,對著容祈嘲笑著:「你看,她比你想像中的要勇敢。」
「我不是勇敢,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我不想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容祈對著她搖了搖頭。
「你既然知道榷場,知道王鏘,知道面具,想必也該知道他代表著什麼?」
她反問。
燕無雙想死明白她想的,直接給了答案:「春曉。」
「是,春曉。」寧汝姍深吸一口氣,試探說道,「春曉中有一隻凰。」
「正是本宮。」
燕無雙讚嘆著:「你如何猜出。」
「春曉中,白虎為兵,青龍為糧,朱雀玄武尚不不知,但自古一向只有四象,卻又多了一凰。」
「凰為雌,為萬物之主,今日得見殿下風采,再也沒有比您還合適的,更何況殿下今日布了這麼大盤棋,難道真的只是想要見見我嗎?」
「你開口就是問榷場,你知道王鏘,可見所知甚多,但容祈和張叔都說過,他們只知道各自關於自己的事情,從不知曉其他。」
「若我是韓相……」她閉上眼,把所有混亂繁雜的思路都壓了下來,只抽出其中一條緩緩說著,「一個龐大不可控,涉時如此之長的計劃,一定要交給一個能控制的這四方之人,滿臨安,再也沒有比您還要合適的人。」
「您是大燕的大長公主,當年南下,定都臨安,扶持官家。」寧汝姍吐出一口氣,盯著茶几上的那本話本,「最重要的是,你和官家不同。」
韓錚與官家理念相悖,他必定是要尋一個可以壓制官家,制服四象,甚至神隱其中的人。
燕無雙認真聽完她的話,不由對她刮目相看:「果然是韓錚的女兒。」
寧汝姍在混亂中理出頭緒後,這才緩緩問道:「那殿下今日敲打我,到底是為何?」
「為了你身上的那塊玉佩和王鏘的那個面具。」
「為什麼要這些東西?」
「寧汝姍!」一側的容祈突然低聲截斷她的話,嘴角緊抿,「別問了。」
寧汝姍對著他搖了搖頭:「容祈,我想知道。」
「你知道寧姝的情況時,你覺得痛苦嗎?」燕無雙看著兩人,話鋒一轉,輕描淡寫地問道。
寧汝姍不解其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的真相會比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