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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汝姍聽著她的大膽之語,失笑:「阿姐在說什麼。」
「你看他當時愣愣在站在門口,那日的事情我可是打聽清楚了。」容宓單手撐著茶几,八卦說著。
「西圖那日分明是故意說給歲歲聽的,當時歲歲都蒙了,結果你猜怎麼著,容祈沒事把西圖打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後來一路上只是跟在歲歲後面,連著歲歲摔了都來不及把人抱起來。」
「分明是怕了。」容宓幸災樂禍地說著,「我這個弟弟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我可還沒加過他這麼失態呢。」
寧汝姍愣愣地看著茶盞上冒出的白煙,皺了皺眉,下意識問道:「怕了?他有什麼好怕的,這世上對男人才更寬容一點。」
容宓伸手去握她的手:「話是如此,可那是對心中沒你的男人。」
「容祈分明是怕你不要他。」
容宓嘆氣:「怕你選歲歲了,他自小就背負著忠毅侯府的一切,從沒有太多的選擇,當年跌落泥潭,是你出現拉起他,你也是他的第一個選擇,他自然是捨不得。」
寧汝姍眸色猶豫,帶著一絲不確定。
「你瞧你選擇離開臨安這個決定,你別看面無異色,指不定現在怎麼給冬青臉色看呢,不信你借著歲歲的手寫封信看看,他必定動用安定軍的尖兵,三日之內回信。」
深夜,寧汝姍坐在桌邊深思,目光落在跳動的燭火中,滿腦子都是白日裡容宓的話,連著寧歲歲進來也沒發現。
寧歲歲自己換好衣服,緊接著乖乖坐在梳妝檯上抹好臉,這才跳下凳子,奶聲奶氣說道:「娘,睡覺啦。」
寧汝姍低頭看著正和她開開心心說著白日事情的的寧歲歲,小孩興奮的聲音只能從耳邊飄過,讓她無心附和,可嘴裡卻是鬼使神差地開口:「歲歲想世子嗎?」
寧歲歲啊了一聲,眼睛突然一亮:「想爹爹,歲歲已經有十二天沒見爹爹了。」
「那……」寧汝姍臉色不由微微泛紅,「那我們給世子寫封信好不好。」
寧歲歲立馬點頭:「好啊,好啊。」
「可歲歲不會寫字。」她自己爬上圓凳,愁眉苦臉地說著。
「我來寫。」寧汝姍不知為何突然無法直視寧歲歲雀躍的小臉,只是悶頭說著。
「好哦。」寧歲歲用力點頭。
—— ——
臨安,冬青滿頭汗地出了書房,一轉身就看到管家出現在自己身後。
「世子的火氣又這麼大。」冬青比劃了手勢,齜牙咧嘴說著,「沒事別惹他。」
「冬青。」
容祈陰測測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冬青立馬義正言辭說著:「臨安情況瞬息萬變,世子公務繁忙,不要隨便打擾他。」
管家面不改色,只是遞出手中的信。
「應天府的信。」
書房內的動靜倏地安靜下來,冬青抱著劍,三步並作兩步跳了下來,神色大喜:「是夫人的嘛?是夫人的嘛?」
「是姑娘的。」管家看著封面上畫的大糖葫蘆,笑說著。
「嘻嘻,姑娘哪裡會寫字,十有八九是夫人的。」冬青吊兒郎當地接過信,「我給世子送去,大夏天的消消火。」
容祈正在書房內處理密件,對著冬青故意發出的巨大動靜視而不見。
「姑娘畫的糖葫蘆……」冬青正打算大誇特誇,可看到面前那個醜醜的畫,不得不如實說道,「真醜。」
「少廢話,去問宴清何時動手,前期造勢已經一個多月了,朝夕小報已經養這麼久的讀書人,可不能光吃飯不幹活。」
他聲音格外冷凝,一看聽就是心情不悅。
冬青噤聲,立馬把信件放在他的案桌前,頭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