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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容祈拱手對著張春長身一拜,「榷場和先生行大義之事,做無名之輩,示斤替大散關數十萬百姓謝兩位高義。」
張春起身,直接避開他的行禮,面容冰冷,
「都是王鏘自己做的,我時常懷疑是他做的太多了,這才給自己招來殺生之禍,如今被人挫骨揚灰,連著屍骨都撈不到。
「可你看看,世人誰還記得榷場,如今兩國都借著此事,相互指責,誰還知道他做的爛好事,誰還記得榷場。」
屋內的氣氛倏地沉默下來,張春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我的事都跟丫頭說過了,她比我聰明,想得也比我多,你們自己說著吧。」
說完,他直接摔門而走。
「世子坐吧。」寧汝姍抬頭看著面前之人,低聲說道。
容祈在一側的圓凳上坐下:「青龍為共掌,你可知是為什麼。」
「你聽過一個傳言,說韓相當年藏了一批糧草和兵器嘛。」
容祈點頭,驚訝說道:「難道確實有?」
「嗯。」寧汝姍抿唇,神色哀傷。
「當年第二次北伐,大軍退居到興元府,卻被大魏圍困,上面卻一直沒有派出糧草。」
「當時韓相已經備受猜忌,張叔原本不願去,奈何韓相所求,只好偷偷帶人去送支援。」
「誰知後來韓相身死的訊息傳到他耳中,張叔一氣之下,直接把糧草重新押回到榷場,幸好後來王家兄弟支援興元府,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如今還在榷場背靠的那處大山裡藏著內。」
「那張叔每三年都要出府是為了這批東西?還是去榷場。」
寧汝姍不曾想他連這個都知道,歪頭,頗為驚訝地看著他。
容祈低聲一笑,看著她柔嫩的臉頰上落下的幾縷青絲,似乎想伸手但又剋制著,便轉移話題:「要查並不難,張大夫做事素來隨心。」
寧汝姍點頭,不得不贊同道:「確實。」
她時常覺得若不是張春醫毒實在出神入化,大概早就被人敲暗棍了。
「還有什麼嗎?」容祈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緩緩摩挲著,繼續問道。
「倒也沒其他的了,其餘三人是誰,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我疑心其餘兩個榷場應該也有關聯,但這樣還少了一人。」
容祈皺眉:「看似主事只有五人,但個個都是計劃緊密,但時間之久,人員之多,這個龐大的計劃未必能被遮掩的嚴嚴實實。」
「張叔疑心其中有人叛變。」
「很有可能。」
兩人面面相覷著,不由各自沉默下來。
就在此刻,寧歲歲不安地動了幾下,整個人貼在寧汝姍的後背上,嘴裡哭著嘟囔著。
「你也休息吧。」容祈起身,看著她艱難地把寧歲歲扒開,猶豫片刻後說道,「我來吧。」
他緩緩靠近寧汝姍,身上還殘留著苦澀的藥味,逐漸逼近她,這味道卻並不難聞,寧汝姍卻忍不住側首。
屬於他的身影籠罩著她,沉默卻又具有強烈的侵佔性。
容祈把寧歲歲抱開重新塞回到被子裡,結果寧歲歲拉著他的袖子不鬆手,他一抽就皺起小眉頭,委屈巴巴的,發出小獸的抽泣聲。
兩人的身形被迫靠得極近。
梅花味混在草藥味,在那點狹小的空隙間來回飄蕩著,容祈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面前之人,半露的脖頸,秀挺的鼻子,雪白的臉頰。
他覺得自己心跳在加快,震得耳鼓都在巨響。
「睡吧。」等寧歲歲睡熟過去,他才抽回袖子。
寧汝姍坐在原處沒有動彈,半低著頭,嗯了一聲:「世子先走吧,我等會自己熄燈。」
容祈看著她被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