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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沒事懷疑他?」燕舟不悅皺眉。
「過幾日便是寧姝的生日。」他意味深長說著,「是不是,我們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第33章 分歧
容祈回府的時候,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隔壁小院一反常態熄了燈,只剩下廊簷下掛著四盞小燈籠, 兩個雙胞胎丫鬟站在門口守門。
「夫人睡了。」冬青猶豫說道。
「嗯。」容祈移開視線。
冬青手指微動, 狀似不經意問道:「世子今日去夫人房中休息嗎?」
「不了。」容祈揉了揉額頭, 壓著噴湧而出的抽疼,啞聲說道,「去書房。」
「早上是不是收到幾件信封。」他問。
冬青斂下心神,把人推進書房, 點了燈, 這才拿出放在密盒裡的信件, 開啟後仔細看著,最後臉色嚴肅,點頭說道:「唐州增兵了。」
「師輕午秘密出了長安。」
容祈臉色微變。
「朝中最近可有動靜。」
「一派祥和。」
容祈手指微動, 被燈火籠罩著肅穆眉眼明暗交錯,陰森冰冷, 最後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燕國笙歌醉太平, 故宮猶有樹生長。」
「不知是還未收到還是有意隱瞞。」冬青燒了手中的密件, 眉心蹙起。
「之前為了讓談和平安進行,宴家控制了襄陽,但並未有太多的駐兵,寧翌海的康建府到有五萬精兵,但兩地相距百里,且寧翌海如今應該還在襄陽才是。」
屋內一片沉默。
這樣重要的情報, 官家怎麼會收不到,只是他早已不想在打戰,抱著僥倖心理一步步退讓, 殊不知這樣會養肥對面的胃口,讓他們逐漸不再滿足於此。
「既然有人想要裝聾作啞,逃避事實,那我們就逼得他不得不做出決定。」冬青淡淡說道。
寂靜的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冬青眼睛一亮,壓著高興之色說道:「是夫人送藥來了吧?」
容祈眉眼不動,卻還是下意識抬眸看向屋外。
冬青三步並作兩步去開門,卻看到臺階下站著端著藥碗的扶玉。
扶玉大概是剛睡醒,一邊臉頰還被壓出一道道紅暈,眼睛水汪汪的。
「怎麼是你啊。」冬青忍不住問道,眼睛朝著拱門處看去。
扶玉嘴抿得緊緊的,只是站在臺階下招呼著冬青下來。
「夫人呢?」冬青心中一個咯噔,眼角往窗外瞟了一眼,快步踏下臺階,小聲問道。
扶玉輕輕冷哼一下,把藥碗塞到冬青懷裡,到底也沒膽子當著容祈的面罵人,只是嘀嘀咕咕地碎碎念著:「姑娘腿摔倒了,膝蓋都青了,很疼的。」
「嚴重嗎,請程大夫看了嗎?」冬青一臉擔憂。
「已經睡下了。」扶玉臉上還是忍不住不高興的情緒,遷怒地瞪了眼冬青,「我得回去看著了姑娘了。」
「壞人。」她到底還是罵了出來,之後扭頭直接走了。
冬青還想再和她多說幾句,就被她啐了一口,只好低頭瞪著那碗苦兮兮的藥碗,垂頭喪氣地回了屋子。
容祈顯然聽到外面的話,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夫人白日裡摔了,摔傷了,這才睡下去的。」冬青避重就輕地解釋著。
他把藥碗放在他手邊,就見容祈面不改色端起藥碗,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那藥還帶著溫度,溫熱不燙口,可見之前一直放在爐上熱著。
苦澀的滋味在嘴角瀰漫開,他下意識去找蜜餞,卻撲了一個空。
冬青這才發現扶玉沒準備解苦的東西,頂著容祈陰沉的臉,絞盡腦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