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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汝姍感受到她的視線,楞了半天,這才指了指自己:「我?」
容宓笑,眉眼揚起,不可置否。
「可世子不喜歡我,他對我到現在也只能維持一點點禮貌。」她皺了皺鼻子,喪氣說道。
「他確實是個狗脾氣。」容宓緊跟著罵道,「我若是你早就甩包袱走人了,可我卻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離開他,到現在已經看不透他,也不能再回來了。」
寧汝姍敏銳察覺到那是一段容家隱密。
「沒什麼不能說的,你的丫鬟不都打聽清楚了嗎。」
她心無芥蒂地打趣著,寧汝姍臉頰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我喜歡的人死在沙場上,當時容家腹背受敵,人人都覺得第四次北伐可以成功,家家都塞了嫡系子弟進去,可結果……」她漫不經心一笑,最後懶懶說道,「容家腹背受敵,不得不找個更大的倚靠,宴家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寧汝姍倒吸一口氣,瞪大眼睛。
晏家供奉著當今嫡大長公主燕無雙,當年就是她當機立斷下旨南行,這才保留下一點皇室血脈,便是連官家對宴家也要禮讓三分。
「罷了,這些都過去了。」容宓把玩著她的手指,「你呢,你為何替代寧姝嫁進來。」
「玉夫人雖然是外室出生,可寧將軍對她極好,甚至可以說和大夫人那邊平起平坐,你若是不願意嫁,我看大夫人那邊也強迫不了你。」
容宓對後院手段瞭解得一清二楚,寧家的情形算起來其實是玉夫人佔據高處,若是玉夫人爭,為寧汝姍爭一個光明正大的出身根本無人能擋。
玉夫人得了最重要的一個籌碼,就是寧將軍的偏心。
這人一旦偏心,便會無所顧忌,尤其是這個並無顧忌的紛亂年代。
寧汝姍抿著唇沒說話。
「你不願說就算了。」容宓也不逼她,扶正她的髮簪,「我今日與你說這麼多,只是希望你能多多看護他,若是能幫就幫他一點。」
「我甚至希望你能拉他回到正途。」
「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這也是我作為一個阿姐的私心。」她歪頭笑著,「他其實很好,你大概不知道十五歲之前的模樣,他是那麼驕傲,那麼溫柔,他的目標至始至終都是韓相,並為此前進,充滿朝氣,充滿希望,只是現在在黑暗中太久了,已經不會正常表達了。」
「我太想再見一次那樣的他了。」
寧汝姍聽著她漫不經心的話,莫名覺得鼻酸。
「我知道。」她甕聲說著。
容宓驚訝地看著她。
寧汝姍抬眸,露出一雙黑漆漆,濕漉漉的眼睛,明亮清澈:「他站在石頭上,意氣風發,跟我說向前走,不要回頭。」
「你見過他?」
「他救過我一次。」寧汝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他大概忘記了。」
「那你不打算和他再說一次。」容宓歪著頭問道。
「算了,你知道嗎。」寧汝姍笑了笑,難得帶出一點俏皮的模樣,「嫁給他,是我第一次做選擇,我從未有過如此大膽,違揹我母親的意願。」
「那太不值得了。」容宓實事求是地說著。
「大概吧。」寧汝姍眸眼失神,低喃著,「可我太想走出那個院子了。」
「什麼?」
「沒什麼。」她笑了笑,臉頰梨渦順著說話若隱若現,「我至今也不知道我這個選擇對不對,所以我不能答應阿姐一定把他帶出來。」
「就像阿姐選擇嫁進宴家,阿姐現在知道這是一個對的選擇嗎?」
容宓愣在原處。
不,她不知道。
當初容家前面是懸崖,後面是虎狼,她甚至至今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