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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
但是很快,手掌下緊張的肌肉慢慢鬆懈下來。
「昨天沒睡好,我先回去休息了。」他伸手推開容宓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寧汝姍看著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餘光落在她身上,手心被刮擦的皮肉越發抽搐疼痛,讓她不由緊握手掌,這才沒露出異樣。
第一次見面就鬧得如此不愉快。
她一時不知道是沮喪還是傷心,一顆心沉沉地落了下來。
容宓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扭頭,看著垂頭喪氣的寧汝姍,長嘆一口氣,訕訕地為容祈打著圓場:「他身子不舒服時總是有些暴躁,你摔傷了沒,大夫等會就來了,不如等會去看看。」
寧汝姍抬眸,那雙溫柔的眸子微微下垂,搖了搖頭:「不礙事,回去擦點藥就好了。」
「你吃飯了嗎?不如一起吃點。」容宓岔開話題,「這些都是容祈愛吃的,你看你會吃嗎?要是吃不下就讓廚房再送幾道菜來。」
寧汝姍心思鬱結地坐會椅子上,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突然抿唇笑了笑:「世子喜歡吃甜的。」
一桌子滿滿當當的甜菜。
容宓笑了笑:「不吃辣,不吃苦,不吃酸,不吃鹹,生冷不吃,臟腑不吃,醃釀不吃,當然不好吃的也不吃。」
寧汝姍聽著便不由笑了起來,略帶打趣的話,好似她們討論的人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有些人好似天生就能博得人好感,只需笑一笑,這天地間便都是她的繾綣柔色。寧汝姍顯然便是其中一人。
容宓雖然看不上她外室出生的身份,但還是忍不住此刻對她柔和了幾分臉色。
「大夫等會還會去看世子嗎?」寧汝姍猶豫片刻後問道,她怕容宓多想,又立馬解釋道,「我母親常年頭疼,所以我自小跟著府中的大夫學了一點按摩的手法,對於緩解頭疼很有效果。」
容宓眼睛一亮。
「是府上的張大夫?」
寧汝姍不明白她為何如此驚訝,但還是點點頭:「正是。」
「聽說張大夫對毒很有研究,對針灸按摩也格外有心得。」她臉上不掩喜色,興沖沖地問著。
寧汝姍聽著她的話,皺了皺眉,小聲說道:「大娘子是不是認錯人了,不曾聽聞張大夫擅長解毒,但針灸按摩確實厲害。」
容宓臉上的笑斂了下來,在臉上比劃了一下:「張大夫可是鶴髮童顏,但臉上有一道疤,自額頭劃到眼角。」
寧汝姍疑竇地點點頭。
她一拍手:「那就對了。」
「妙手回春冷心腸,在世閻王臉上疤。」容宓臉色大喜,激動地握著寧汝姍的手,「不知能否請張大夫入府給容祈看病。」
寧汝姍臉上露出猶豫之色,抿了抿唇,片刻之後才說道:「能幫到世子,我自然十分願意,只是……」
她瞧著容宓逐漸消失的笑臉,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道:「張大夫已經不出府了。」
容宓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一乾二淨,寧汝姍頓覺不安,只是無措地低眉沉默著。
「算了,早就聽說張春脾氣古怪,能讓他破例的只要韓相一人。」容宓揉了揉額頭,把心中驟然湧起的無限希望壓了下去。
寧汝姍對著她歉意地笑著,失落地低下頭。
容宓雖然潑辣,但不是隨意遷怒的人。
她自詡看人無數,也能看出寧汝姍並非故意拿捏的人,再者張春的怪脾氣也是世人皆知,不是一個小丫頭可以隨意使喚的,是以她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她看著寧汝姍臉上還未收斂乾淨的難過,心中莫名一軟,不由話鋒一轉又說道:「雖然容祈這嬌氣包不愛看大夫,但大夫還是要看的,不如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