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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家求娶的流言出來時,大家都還一開始是玩笑,卻不料宴家真的請了嘉國公家的老夫人親自上門說親。
宴清是個病秧子, 大長公主又是個極為嚴苛的人,不少人在嫉妒的同時都頗為幸災樂禍,尤其是容宓嫁入宴家五年都不曾延續子嗣,臨安城應天府流言四起,人人都以為她會被休棄。
可誰也不曾想,這麼多年過去了,容宓卻像一根釘子牢牢紮在眾人心中,直到最後成了權傾天下的宴同知夫人。
更甚於在現在,連著皇后都不得不對她禮讓三分。
「多謝皇后體恤,只是規矩不能廢,不如讓我的丫鬟替我為九皇子祈福。」容宓並不推脫,反而得體地說著。
皇后臉色好看一些,點了點頭:「還是宴夫人想得周到。」
容宓捧著肚子,點了點頭,隨後伸手牽著寧汝姍的手,卻是沒有直接離開。
原本就安靜的內殿越發安靜了,不少人的視線落在寧汝姍身上,皇后也是一愣,下意識皺了皺眉。
「阿姍這些年照顧阿祈學了不少醫術。」容宓慢條斯理地說著,「春桃代我祈福走不開身,想要問皇后討個恩情。」
皇后臉色微變。
「宴夫人若是不舒服,殿中早已備了太醫。」她和和氣氣地婉拒著。
容宓面不改色:「我這脈是祖母親自找的大夫,可不能換人。」
大戶人家的請脈規矩多得很,更被說宴家子嗣單薄,連著三代都是單傳,容宓現在壞的可是容家的第二胎,不論是男是女都足夠令人小心。
大長公主謹慎並無不道理,可偏偏又是因為謹慎之人是大長公主。
大燕,誰敢在大長公主說個不字。
「容夫人也不會看病。」皇后不得不忍氣說著。
「倒也會一些。」一直不說話的寧汝姍柔聲說著,態度溫和,「這些年為了照顧世子學了一點。」
「那不是也是換了人請脈。」有人小心嘟囔著,聲音不大,卻在安靜的內殿也有些明顯。
容宓眸眼低垂,看也不看說話那人,倒是一側的春桃輕聲解釋著:「容夫人只是照顧著,不算請脈。」
那人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
皇后有些氣惱容宓的肆意妄為,但又礙於大長公主的威嚴,一時間只覺得下不了臺,手中的帕子揉了又揉。
「早就聽聞容同知能如此快的痊癒,多虧了容夫人悉心照料。」一直不說話的蕭貴妃開口,細聲細氣說著。
「照顧和請脈不同,自然不能相提比論。早就聽聞兩家妯娌關係極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皇后臉色微變。
蕭貴妃這些年在宮中從不在她面前出風頭,算得上端莊賢淑,這可是頭一遭跟她作對。
皇后身後的桂嬤嬤悄悄拉了拉皇后的袖子,這才恭敬說著:「貴妃娘娘說得對,宴夫人擔憂得也有些道理。」
她開口緩和著氣氛:「但規矩不能壞,不如讓容夫人的丫鬟也替容夫人祈福吧。」
「兩位能留在這裡便是盡了一份心意。」桂嬤嬤意味深長地提醒著。
皇后聞言,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才僵硬點點頭。
「多謝皇后體恤。」容宓牽著寧汝姍的手,在眾人的注視中,氣閒神定地去了偏殿休息。
皇后眼睛死死盯著兩人離開,咬了咬牙,這才嚥下一口氣,卻不知身後的蕭貴妃正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神色冰冷。
「這會不會太張揚了點。」寧汝姍入了屋內,這才鬆了一口氣,小聲問著。
容宓半躺在床上,無所謂說道:「要的就是張揚,越張揚越安全,我們要是再千水殿裡出事,皇后一定拖不了幹係。」
「可我們現在身邊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