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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地落在寧汝姍身上,耳朵不由紅了起來,小聲說道:「當然最重要的是,爹書房內有韓相和梅夫人的畫像,夫人,和他們長得好像。」
寧汝姍不由摸了摸臉。
「我們走吧,夫人餓不餓啊?夫人晚上歇哪裡啊?夫人累不累啊?」他生硬地轉移話題,一雙耳朵早已通紅。
「不要叫我夫人,你叫我阿姍吧。」寧汝姍跟在他身後,溫柔笑說著。
話音剛落,她就眼睜睜地看著王鏘連帶著脖子都瞬間紅了一片。
「我本來就是來這裡隱姓埋名的。」她笑,「你叫我夫人不就露餡了,你我同齡,隨意些才是。」
走在最前面的王鏘整個人開始同手同腳地往外走著,直到快到熱鬧的大街上,他停在遠處,解下腰間的面具扣在臉上。
「這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寧汝姍不解問道。
王鏘扭頭,露出臉上那張猙獰兇惡的面具。
「這樣就很兇!」解釋的聲音從面具內悶悶地傳了出來。
寧汝姍先是不解地瞪大眼睛,隨後噗呲一聲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唇邊梨渦淺淺,在街頭微亮的燭火中熠熠生光,耀眼絢麗。
一月之後,全榷場的人都知道紅樓主人帶回了一個時常蒙著臉的女子。
誰都在猜這個女子是誰,奈何沒有一個人問出來,最後所有人看著這個女人在紅樓不遠處的地方買下一個鋪子,開了個酒鋪。
期間也有人不識相去找茬,奈何第二日就被人扒光衣服掛在紅樓前,紅樓主人直接在他身上留下一刀兩洞,貫穿而入,血流不止,這一手把所有人得駭得說不出話來。
「昨夜的事情謝謝你了。」寧汝姍為王鏘倒了一杯,誠心寫道。
王鏘愁眉苦臉地說著:「夫人離我這麼遠,昨日要不是巡邏隊發現得早,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我給您派個人來照顧您,您也不要。」
「不用,我是開酒鋪,開門迎客的,你之前送的那十個壯漢,往門口一站,開業第一天我可是一個生意也沒有。」
她也是頗為為難,不由摸了摸肚子。
「對了,玉佩補好了。」王鏘也是耷拉著臉,一時不知如何兩全,只好岔開話題,掏出懷中的墨玉,「找自己人弄的,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枚墨玉玉佩被完完整整地放在桌子上,乍一看好似完好無缺,但在日光下仔細看去,還是能看到一點點裂縫。
壞了的東西不管如何修補總是會留下印記。
「夫人開酒鋪做什麼啊,人來人往,還有不少粗魯人,衝撞了夫人怎麼辦?」王鏘現在見了韓相的女兒,恨不得給她裹個金身供起來,整日跟在她後面絮絮叨叨地念著,就像一個老婆子。
「你能幫我找一個人嗎?」寧汝姍摸著肚子,開口問道。
王鏘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夫人儘管說,天上地下,沒有榷場找不到的人。」
「我娘院中曾有一個大夫,大概四十來歲,我走之前他已經離開臨安了,我怕他擔心我,想要你們幫我找到他帶個話。」
「誰!我一定把他帶到夫人面前!」王鏘信誓旦旦地保證著,恨不得立馬就把這個人抓到寧汝姍面前。
「他叫張春。」
王鏘一愣,呆呆地重複一遍:「誰?」
「張春,弓長張,春天的春。」
王鏘突然打了個寒顫,驚恐問道:「夫人要找的就是鶴髮童顏,但臉上有一道疤,自額頭劃到眼角的張春啊。」
寧汝姍歪頭,不解地點點頭,隨後又解釋道:「沒有疤了,張叔後來自己弄好了。」
因為她小時候總是被嚇哭,張春只好不情不願地把他心中男人的象徵給抹去了。
「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