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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翌海不願意放她出來,是為了保護她。」他嘆氣,盯著容祈,「是你把她拖到所有危險中的。」
「我會保護她的。」容祈堅定說著。
白起冷冷一笑:「可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博野突圍成功,可為何博望山會被人伏擊,全軍覆沒,容祈你真的一點也沒察覺出不對嗎。」白起按著寧汝姍的脖子,不願意鬆手。
「三十萬兄弟,我要是你,我就是死也要咬那幕後之人一口。」白起咧嘴一笑,露出澎湃殺氣。
容祈抬眸,淡淡說道:「我咬他做什麼,我要的是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白起,大魏新帝並不容白家,你怎麼帶她回去。」
「你狂傲自大,可你還是依附白家的雛鷹。」
容祈握緊寧汝姍的手臂,他清晰地感知到白起冰冷的殺意,冷冷說道:「容家和白家不一樣。」
「我會保護她,用容家的一切,甚至用我的生命。」
「可你不行。」
「白起。」
白起一愣。
他是白家唯一的孩子,可白家不是他的白家。
寧汝姍在醉意中聞到那股熟悉的藥味,皺著眉嘟囔著,在白起懷中掙扎著。
容祈把人重新抱在懷中,懸了了一晚上的心,在觸控到真實的人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回家。」他摸著寧汝姍滾燙的臉,小聲說道。
寧汝姍趴在他懷中安靜地睡了過去。
「把這壇酒喝了。」白起拎起身邊還未開封的酒,嘴角揚起挑釁著,「喝了,我們下次見面便是在戰場上。」
容祈接過那壇酒,仰頭喝完,手中的酒罈滴溜溜滾到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你若對她不好,我還是會帶她走的。」身後傳來白起懶洋洋的聲音,「你說的也許都對,但未來,誰知道呢。」
他看著容祈把人從自己身邊帶離,這才緩緩嘆出一口氣。
「也許我真的該回去了。」白起喝了最後一壇酒著,悠悠唱道,「我本楚狂人,鳳歌笑眾生,百金窺我心,遨遊三臺清……不唱了,亂七八糟的,鄙人不信鬼神不信神。」
「臨安,真好啊。」他躺在屋頂上,看著那輪逐漸西沉的月亮,醉眼朦朧地笑說著。
容祈把寧汝姍抱下韓家的屋頂時,冬青急忙迎了上來:「我來抱夫人吧。」
「不用,回府。」容祈避開他的手,直接把人抱緊馬車。
寧汝姍在馬車上睡得安穩,結果回到自己的屋子立馬就清醒過來了,嘴裡嘟囔著要喝酒。
扶玉還打算伺候著,卻被冬青眼疾手快拉走了。
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容祈給她擦臉,水潤潤的大眼睛撲閃著,眼睛亮晶晶的,就是還帶著醉意。
容祈細細地摸著她的臉頰,和夢中的那個輪廓一模一樣。
「我怎麼就認錯了呢。」他低聲說著。
「認錯?」寧汝姍不知何時靠近他,一開口就一嘴酒氣,「沒認錯,我們這麼不喝酒了。」
容祈扯下她的手,無奈說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寧汝姍豎起一根手指:「就一杯。」
容祈失笑:「一杯就醉成這樣子嘛。」
寧汝姍不高興地皺著眉:「那酒很苦,也很辣,不好喝,我想和甜的。」
「嗯,不好喝,明天喝甜的,睡吧。」他把人按下睡覺。
寧汝姍掙扎著不要躺下,突然湊近他,盯著他蒼白的唇角,小聲說道:「我要喝酒,要喝甜甜的酒。」
容祈頗為頭疼:「睡……」
寧汝姍的舌頭舔了舔他的嘴唇,天真又無辜地說道:「咦,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