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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搖頭:「想見爹了。」
「宴清最近忙著撰寫即位詔書,已經半月不曾離開皇宮了,不過我已經給他傳訊息了,估計等會會讓小黃門帶你們入宮。」
容祈扶著寧汝姍重新上了馬車。
「國公不受太子之位,你若是見了兩人,能勸也跟著勸一下。」他上馬車前,突然小聲說著。
「知道了。」容宓微微嘆了一口氣。
「國公為何不……」馬車內,寧汝姍低聲問道。
「不礙事,殿下早就想到這一層了,打算直接封宴清為皇太孫。」容祈把人抱在腿上,「別動,好久沒見了。」
他有些委屈地說著:「我們剛和好就離開了,我寫信給你,你每次都這麼敷衍。」
寧汝姍的手搭在禁錮著自己腰的手臂上,臉頰微紅:「在歲歲面前說什麼呢,規矩一些。」
寧歲歲坐在一處,捧著臉看著兩個黏糊糊的兩個大人,大人模樣地嘆了一口氣:「歲歲知道的,長生說這叫小別勝新婚。」
寧汝姍臉色爆紅。
容祈厚著臉皮,完全不覺得害羞,只是笑眯眯地點點頭:「看來讓你跟著長生啟蒙還是不錯的嘛。」
寧歲歲讀書差就算了,脾氣還差,半個月打跑兩個大夫,寧汝姍沒辦法只好把她拴在長生身邊。
別看長生不愛說話,性格沉默,可偏偏把歲歲治得死死的,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寧歲歲仰著頭:「長生最好了!」
「你看,歲歲和你不一樣了。」容祈小聲說著,「她只是一個小孩。」
寧汝姍盯著得意的寧歲歲,心底突然湧上陣陣熱流。
所有的一切終於結束了。
「殿下登基後,我就要去襄陽了。」
下馬車前,容祈低聲說著。
寧汝姍扭頭去看他。
「想來你也聽說了,是白起。」
容祈把玩著她的手指:「自我成名後,所有人都在把我們兩個拿起來比較,都是少年將軍,都是武將世家出聲,我便知道我們遲早就有一戰。」
寧汝姍垂眸。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她斜了他一眼,臉色平靜。
「你和他一旦上了戰場,就不再是單獨的個人,是代表大魏和大燕,我自然是希望大燕贏的,就像……就像韓相布了這麼久的局一般,所有大燕人都希望可以收復失地,南北統一。」
韓錚將近三十年的佈局,上位換天,下位埋棋,甚至連著最後大魏會趁亂進攻都設想好了,留下大量糧草和兵器,只為了這一刻。
這是一個高懸的明燈,從不以個人的意志而改變。
現在是最後一步。
容祈捏著她的手指,沉默不語。
「可對面那個人是白起……」
他抿了抿唇,小聲說著,目光落在寧汝姍身上,宛若墨玉的眼睛帶著一點委屈。
白起陪了她三年,那是他缺失的三年。
寧汝姍看著他猶豫不安的視線,突然伸手捂著一側寧歲歲的眼睛,同時俯身下去,青絲滑落,瞬間擋住兩人視線中為數不多的日光。
「娘……」寧歲歲呆呆地被人捂著眼睛,小聲喊了一聲。
緩慢前進的馬車壓倒了石頭,整輛馬車顛簸了一下,容祈的手下意識緊扣著她腰間,加深這個突然起來的吻。
唇齒相依,連著呼吸都在相互纏綿,寧汝姍頭頂的珠玉在顛簸的路上晃動著,落入容祈的眼中,晃得他近乎失神。
「可我眼前的是你。」
寧汝姍喘著氣,額頭相互依偎,注視著他漆黑的眼眸,眉眼彎彎,低聲說著。
第98章 煙花
十一月初十, 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