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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爹爹心中永遠都是不一樣的。」她嫉妒又不甘地說著,瞪著寧汝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麼爹就是不喜歡我,明明我們同日生日,他送我名貴的禮物,卻只陪你過生日。」
寧汝姍看著面前消瘦猙獰,滿懷仇恨的的人,一時失語。
「我娘這麼喜歡他,他怎麼就能視而不見呢。」
她確實對此事無力辯解。
寧翌海喜歡她,因為喜歡她娘,所以給了她們全部的愛意和溫柔,那他的髮妻親女就只能得到基本的尊重。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對寧姝諸多忍讓。
「我讓人想辦法送你們出去。」寧汝姍捏著手指,低聲說道。
寧姝喃喃自語:「出不去了,這滿天下我能去哪裡。」
「三年前,宴大郎君與我說過——『你該出去看看』。」
「今日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我去了金州,金州很美,你也許可以去建康府看看,那是爹一直守護的地方。」
寧汝姍看著面前失神認真說著:「寧姝,你是英雄的女兒。」
「爹也很喜歡你,只是他來不及與你說。」
寧姝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還是順著尖尖的下巴,無力地跌落在手背上。
—— ——
宮外,冬青坐在車轅上百無聊賴地打量著來往行人。
「夫人怎麼還沒回來。」他時不時掃了一眼宮門,皺眉說道,「都兩個時辰了。」
馬車內的容祈一言不發。
「咦,是不是夫人回來了。」冬青眼尖,看著遠處還是一點痕跡的轎子,立馬跳下馬車。
一直閉眼小憩的容祈睜開眼,盯著身側朦朧的紗窗,不錯眼地看著逐漸走近的人。
「夫人,到了。」送她出來的是內侍省副都知。
他頗為殷勤地親自掀簾。
寧汝姍出了轎子,低聲說道:「多謝副都知。」
「夫人,你的臉……」冬青一看到寧汝姍就被她臉上已經凝固血跡的臉,嚇了一跳,驚訝問著。
一側的副都知笑眯眯地看著寧汝姍。
「大概是中午沒吃飽,出門前不小心被樹枝劃了一下。」寧汝姍冷靜解釋著。
「都是奴才該死,照顧不周,中貴人已經讓人修剪殿前的樹了。」副都知彎腰弓背,謙卑地說著。
馬車內的容祈盯著寧汝姍臉上那道刺眼的傷痕,目光陰沉。
「確實該死。」容祈的聲音自車簾內冰冷傳出。
副都知一個激靈,大概是沒想到容祈也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現在的容祈可不是當年那個眼盲的世子。
樞密院的最年輕掌權同知,動了一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上來。」容祈伸出手來。
寧汝姍盯著那隻袖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猶豫片刻,這才伸手搭了上去。
那隻手很快就緊緊握住她的手,手指交纏,直接把人拉了進來。
「回府。」容祈死死盯著面前之人臉頰上已經凝固的血漬,眉目低啞,沉聲說道。
至始至終,他都不曾看一眼跪在地上發抖的副都知。
「怎麼傷到的。」容祈把人拉倒身邊,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傷口。
寧汝姍扭頭,皺眉:「別,疼。」
容祈立馬收回手,嘴角緊抿,連牽她手的動作都小心翼翼。
「官家生氣砸了硯臺,不小心被碎片劃到的。」寧汝姍抽回手,低聲說著。
容祈神情陰霾,煞氣一閃而過。
寧汝姍心情不佳,整個人沉悶地坐著。
「宮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容祈想要伸手把人擁入懷中,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