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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嬤嬤見狀退下。
扶玉把東西放在石桌下,機警地看了下四周,這才小聲說道:「世子是不是出事了,老程大夫也不見了,小程大夫今日煎了藥,卻又說世子不需要了。」
寧汝姍皺眉:「那你這個藥?」
「哦,順手搶過來了。」扶玉嘟囔著,「我總不能白跑一趟。」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啊。」她又問道,「我看剛才冬青的臉色也不好。」
所以他昨夜沒來是因為出事了?
她皺眉想著。
隔壁院子突然發出一點激烈的聲音,扶玉立馬警覺地看著隔壁。
「可是世子出事了?」水嬤嬤問道。
「大概是鬧脾氣了,我去看看。」寧汝姍被背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很快又收斂心思,對著扶玉眨眨眼,「把藥端來。」
扶玉哎了一聲,連忙跟在她身後去了隔壁院子。
水嬤嬤面色平靜,眼角卻是帶著一點銳利光澤,盯著遠去的主僕兩人。
寧汝姍已經六日沒有踏足這個院子了,再一次站在臺階下卻慕名覺得物是人非的感覺,那種每日看到他的心動,似乎隨著一次次失望而逐漸消失。
守門的侍衛是她沒見過的樣子,個個形容精壯,目帶精光。
「我給世子送藥的。」她說,
守門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一時間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就在此刻,屋內傳來程來杏吊著嗓子的聲音:「進來進來,快讓夫人一個人進來。」
寧汝姍面帶驚訝踏入屋內。
屋內漆黑一片,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有揮之不去的藥味。
程來杏在屏風後慌忙說道:「進來進來,快進來。」
她轉身入了屏風後,看著面前一模愣在原處。
容祈赤/裸著上身,身上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白布,此刻已經滲出鮮血來,他臉色近乎金白,雙眼緊閉,像是做了噩夢。
「快來抱住他,我給他施針,他身上的毒估計毒發了。」
程來杏聲音急促,激得寧汝姍也無法思考,只能一步一趨地上前。
「世子怎麼了?」她伸手把人抱住,這才愣愣開口。
「說來話長,我先不說了,等容祈好了再親自跟你說吧。」程來杏手中銀針翻飛,滿頭大汗地說著。
「奇怪了,你一來他怎麼就安靜了。」程來杏忙完手中的事情,突然驚訝感慨著。
寧汝姍的目光卻是落在床榻上一側的玉佩上。
她見過這塊玉佩。
當年寧姝搶了她的玉佩,便自己也找人刻了差不多的,正是眼前這塊。
她愣愣地看著,莫名心底一酸。
昨夜受傷了,是因為寧姝嗎。
「我聽說你和世子吵架了……」程來杏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沒有吵架。」寧汝姍收回視線,低頭看著側睡著的人,鼻尖發酸,「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哎,這,這……」程來杏突然開不了口,訕訕說著,「我想先回回春堂,這裡能讓夫人先看著嗎。」
「自然。」寧汝姍點頭。
昏迷中的容祈格外安靜,眉眼虛弱若琉璃,唇色慘白,獨顯得眉毛格外濃鬱黝黑,帶出一點正義的少年氣。
他像是夢到什麼,眉心皺起,伸手抱緊面前之人。
「我不是寧姝。」寧汝姍伸手握住他圈在腰間的手,突然失笑著,「她不好,你這麼聰明這麼碰到她就傻了呢。」
可若不是喜歡,怎麼會碰到她就傻了。
寧汝姍把腰間的手拿了下來,目光複雜地看著面前昏睡之人,最後只是在一側的凳子上坐好,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