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頁)
將又一個向自己攻過來的人甩出去,林鬱後退的時候撞在另一個人的背上,因而沒來得及退開,被泥漿濺在臉上。
儘管身上臉上包括頭上都早沒一處乾淨的地方,可迎面被爛泥糊了一塊,甚至濺了些進嘴裡的感覺仍舊讓人感覺不快。
林鬱旋著腳跟迅速回身,在對方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時間內就將擋住他退路的人硬轉過來,然後一個過肩摔飛了出去。
被飛出去的人砸在前一個被林鬱弄倒的人身上,兩人一起摔進泥裡,濺起更大的泥柱。
林鬱挪了下沉逾千斤的腳步,剛剛的動作讓他正面暴露在了一支水槍下,他轉了下身,想要避開,可水柱卻突然的縮小而枯竭,林鬱喘著氣,掃了一眼外圍,其餘的水槍也停下來了。終於可以看見水柱背後一直在端著水槍射他們的人了。
隨著水槍的停止噴射,泥潭中的人也自動的停下來,該站起來的站起來,站不起來的哆嗦著小腿也還是要努力站起來。
林鬱抹了把臉,手拄在膝蓋上,彎著身子低頭往上看。
濛濛的細雨中,徐曼手插著兜慢慢的走過來,一派雨中漫步的閒適。
他的訓練服只薄薄的溼了肩上的一層,顯然他們訓練中的這一個多小時,徐曼一直在樓裡,一點也沒陪他們淋雨。
走到泥塘旁,徐曼笑,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也隨著更明亮起來,“怎麼樣諸位?賞雨還賞得不錯嗎?覺不覺得這樣的雨是最有意境的了?”
沒有人吭聲。
林鬱垂下眼,默默的腹誹了一句:胡說八道。
林鬱還記得,一年前選訓時徐曼就曾說過,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毛毛雨了。天空黑壓壓的,讓人整個心情都會不好上一整天。而徐曼心情不好的時候,通常的做法就是將別人弄得心情更加不好。
是以去年的清明,是那一屆在那一段時間內最慘的一天,慘到讓林鬱至今都記憶猶新。
看見林鬱不以為然的撇著嘴角,徐曼轉了下眼睛,看過去,“怎麼了?林鬱,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林翹斜他一眼,輕聲而緩慢的道:“報告,不是。”
徐曼滿意的點頭,可下一秒鐘,微笑就變成了嘲諷,“可我納悶,這麼好的天裡你們怎麼就那麼讓人鬱悶呢?一個個的都沒吃飯嗎?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啦,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啦!你們是在玩你推我、我推你的遊戲嗎?那我問你們,玩得愉快嗎?啊?愉快嗎?”
四十六蹭到林鬱身邊,嘀咕,“我一開始還以為他脾氣挺好的,可事實上怎麼那麼暴躁呢?”
林鬱斜乜了四十六一眼,在這裡混久一點就知道,徐曼在選訓隊裡本來就是以暴躁著稱,上一刻還和顏悅色的呢,下一刻就暴跳如雷。而且通常而言,他的和顏悅色也不過是假裝的而已。在林鬱被踢出去之前,程緒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曾有一段宣稱選訓已經結束,並讓他們與老隊員住在一起。那時候林鬱聽老隊員說過,徐曼裝出來的那些表面的和善是程緒給他的特別任務,完全是由程緒一手訓練出來的,是為了讓他能夠在必要的時候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過徐曼有兩個爆點,幾乎是一踩就中。
一是他的眼睛,二是他的名字,都因太過於像女人而讓他痛恨不已。
徐曼有一雙比女人還要水潤的丹鳳眼,眼角眉梢鉤挑著,睫毛曲翹,一有像這樣細雨濛濛的日子,睫毛上就會掛上水珠,看起來極惹人憐惜。
據說,當年他奶奶耳背,抱了裹著棉被的徐曼,也沒聽清兒子媳婦說些什麼,看那眼睛,就以為這是個丫頭,就給取了徐曼這個名字。後來雖知道是個男娃兒,可也沒改名字。
徐曼小時候長到十多歲都是奶奶帶的,是以對奶奶感情極深,直到後來奶奶去世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