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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是那日,十三叔和怡格格來府上看過弘昀後不久吧?
後來我聽來福說過,那天來看弘昀的,就是笑的很有趣的那個怡格格好似回宮後就一病不起了,叫也叫不醒,但是卻能吃能喝,這也太邪門了,宮裡都把這個當做了忌諱,誰都不能提起,我偶然間問過額娘一次,就被罰跪在佛堂跪了半天呢。那天怡格格不是還好好的嗎?和我有說有笑的,說實話,若不是出了這事,我還是挺喜歡她的,可是現在……我卻有點怕怕的了。
讓我意外的是十三叔竟然像著了魔一般,一點也不避忌諱,竟然向皇瑪法求旨要迎娶怡格格!我還記得那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雨,阿瑪連夜進宮把十三叔帶了回府,待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渾身都淋透了,坐在前廳呆呆的,阿瑪從來沒發過那麼大的火,我都嚇怕了,後來他們進了書房,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只是過了幾日,聖旨真的下了,怡格格成了十三叔未過門的嫡福晉,並且得到皇阿奶的恩准,特旨留在慈寧宮待嫁,於是滿朝上下都只知道十三叔將要迎娶尚書家的格格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個格格卻大概永遠都無法真正嫁給十三叔了。
十三叔成親的那段時間裡,不在他自己的府裡,反而常常跑來我們府上,而且經常留宿。我就奇怪了,十三叔新婚燕爾怎麼不喜歡待在府裡反而愛來阿瑪這兒呢?不過我還是很樂意的,因為十三叔日日都會教我箭法、騎藝,時常還會在阿瑪面前誇讚我,說我悟性高,為此,阿瑪也對我溫和了不少,也時常會叫我陪著說說話,論論禪了。
阿瑪真是很喜歡佛學,常常也會讓十三叔一道鑽研,十三叔起先不怎麼樂意的,後來不知阿瑪用什麼說服了他,弄得他也整天在書房裡翻著一本本的佛經。不過我看十三叔總是沒有阿瑪對佛經領悟的透徹的了,額娘說了,禮佛之人其一貴在其誠,其二就貴在其緣了,額娘說十三叔緣未到,總是無法真正領悟其中深意的。額娘常常領著我也看些佛經,我總是耐不下性子看,她就嘆氣,說我終是隻承繼了父親的至情至性一面,但深沉穩妥卻是一絲未得。說阿瑪深沉我是不敢有異議的,但是至情至性麼,我卻有所保留了。阿瑪無論對我還是弘昀,甚至府上的各位姨娘,哪怕額娘,都未必見得流露甚麼感情,倒是對十三叔,我很是看的出來他的愛之深。
說起來,前兩日倒有一位老禪師隨著阿瑪來到了府上,只是他見著我之後嘆氣連連,不停的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不解其意,轉頭看向阿瑪,可是阿瑪好似也不明白,那位老禪師只說了一句“大阿哥累世積德,來生有緣,自當重歸膝下,得享厚福”便走了。額娘和阿瑪很是驚異,看著我很久都沒說話,弄得我也一夜沒睡。
後來又一日,阿瑪給我了一個錦囊,說是那日的老禪師交代要帶給我的。我拆開來看了一眼,裡面寫了一個聯子:
不管它假假真真,滾滾紅塵多變化
無非這空空澀澀,花花世界永輪迴。
滾滾紅塵?花花世界?永輪迴?禪師想告訴我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注:最後一段的“se”打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