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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那倒是喜事。”那壯漢嘭嘭嘭地下了樓,“難得你們父子團聚,我們得好好喝一頓!”
白灼笑道,“我們父子今兒剛重逢,自個都還沒說上兩句話,就陪你們喝酒?還是容我們先單獨聚一會吧,慶祝就留到明日。”
說著白灼就抓起白南之的手腕,走出了茶館後門,只聽到那壯漢在後面嘟嚕了一句,“好,你是軍師,都聽你的。”
茶館後門外是一處院落,白灼領著白南之徑直進了一間房。
“南之……兒子……”白灼見左右無人,嘆了口氣,“你是從京城裡出來的?”
白南之看著他,“你果然知道。”
“是,我一直知道你在那兒。”白灼神色間有些痛苦,“我一直知道你是我兒子,一直不放過有關你的任何一點訊息,也一直想找你……但是……抱歉,兒子,對不起,你在那種地方,我……”
“我明白。”白南之說著,神態中的那些冷淡卻並沒有減去多少,畢竟這道歉來得太晚,晚了一千年。
“能原諒我嗎?”白灼有些急切地問。
白南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既然你有心找過我,又何必談什麼原諒不原諒。”
“那麼兒子……能喊我一聲父親嗎?”
白南之看著他,選擇了沉默。
白灼深深嘆了口氣,“好吧,沒關係。”又再度握緊他的手,“這些年受苦了嗎?你又是怎麼能找到這裡來的?”
“談不上受苦。”白南之道,“至於怎麼來的……”他想了想,繼續說道,“這次她帶著我一起御駕親征,一路上卻沒怎麼顧及到我,又遇到過幾次戰鬥,便讓我趁亂逃了出來。”
他說得清淡,話中內容卻讓白灼緊張得臉都白了。
“我當時躲在附近一個小鎮裡,她搜查過幾次沒找到我,過了段時間,不知道是疲了還是真顧不上我了,便走了。”白南之繼續一臉淡然且眼都不眨地說著,“那鎮子裡有一戶人家好心收留了我,告訴了我許多事情,才讓我對目前的形勢有了個大概的瞭解。我來這裡原本是因為知道這裡起義軍勢大,想要參加進來,卻沒想到……”他又看了白灼一眼,“進城之後我便聽人們說起過你。”
白灼輕拍著他的手背,長嘆一聲,沒再多問些什麼。
大概是想要彌補自己二十年來的養育之責,接下來的幾日裡,白灼對白南之好得簡直沒有話說。
甚至於每次吃飯時,哪怕每次都是一堆人聚在一起吃,白灼都會事先問他喜歡吃些什麼——雖然白南之的回答永遠是“隨意”或者“都可以”。
對於白南之的身份,白灼沒有告訴過旁人。至於其餘人有沒有自己察覺什麼,那倒是不知道,反正以白灼在這群人中二把手的地位,也沒有人敢亂說。
並且白南之和其中大多數人都相處得不錯——唯有面對白灼時,他才會留有最初來時的那份冷淡。
唯一的困擾是,白南之來得容易,數日過後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離開了。無論他要去哪兒,白灼總會不放心地跟著。直接敲暈了白灼跑路吧,這幾日的相處下來,他卻是已經沒那麼容易忍下心了。
不離開這兒對他本身而言倒是無所謂,問題是他來之前沒想過會留這麼久,也沒和宋天天打過招呼,只怕耽誤了宋天天的行程。
要知道宋天天已經帶著幾十萬大軍在這附近徘徊了數日,城中四處都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那位吳姓壯漢和白灼以及一眾“義軍”更是緊張兮兮地三天一小會五天一大會。
等不到白南之回去,宋天天是不會走的。就算再怎麼知道要顧及大局,在面對有關白南之的問題時,她也會把一切所謂的大局都拋之腦後。
然而她真正的舉動,還是比白南之所想的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