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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地方,依舊是院落裡的那處石桌。
“飯店還是旅舍?”宋天天單手支在桌面,倚著頭問。
“飯店。”他拂落石凳上的雪花,“人來人往的,能聽到不少事情,其中總有些有用的。”
宋天天長嘆一聲,“我以為你終於想開了要享受做生意的樂趣,怎麼原來你是去刺探情報的?”
“有這個考量。”他道,“也很有趣。”
宋天天笑。
“雪雖小了,但看樣子還要過一會才能停。”他又道,“不如先進屋?”
“這樣就很好,我樂意。”宋天天固執道。
白南之嘆了口氣,卻沒反對。
她幫他撥落些落在頭上的白雪,“還有七天大年三十,過完年再走?”
他道,“當然。”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
良久後,白南之嘆了口氣,“他已經取得兵權。”
宋天天動作一滯。
她知道他說的是誰:裴竹近年來在北國年輕一代中風頭無兩,又於數月前正式展露頭角,就在前些時日,已經被嵐王正式授位,統領一軍。
這一訊息,今天早朝上剛剛有人與她說過。
“他變得更危險了。”白南之道,“這對我們而言,怎麼也算不上好訊息。”
宋天天坐回原處,以手觸唇,垂目思考。
“後悔了嗎?”他問。
宋天天搖頭,“還遠不到那個程度。無論他如何,我們都應該顧好我們自己。”
“他既然手握一軍之權,遲早會出動一軍之力。到那個時候,你覺得,他的目標會是哪?”
“他倒是敢。”宋天天抬起頭,不禁提高了聲音,“我們的守疆之力,難道是個玩笑?”
“宗吾國三十年未經戰亂。”白南之道,“宗吾兵士,三十年未上戰場。”
宋天天沉默。
“我並不是在追究你當初為何救他,當時救他,也有一部分是我的決定。”白南之朝東邊挪了挪嘴,“只不過有一事,你大可不必為他頂著。”
東邊是皇陵所在的方向。
雖然已入深冬,葉凌依舊守在皇陵,日日跪伏。
當初他詢問他父親的死因時,宋天天給他看了懿旨。然而老淮王雖是梁婉下旨所殺,卻死於裴竹之手。
白南之的意思,是想要直接告訴葉凌真相,將葉凌的仇恨引到裴竹身上。
宋天天卻只是搖了搖頭,“我不是沒有想過。”
白南之一愣。
“他現在以為他父親是死於懿旨,所以每日只是如此控訴。”她道,“若是他知道真相,定會尋仇。但是如果那樣,他一個十四五歲的小鬼,豈不是去找死?”
白南之沉默。
“我不是不打算告訴他,只是,時候未到。”
白南之終於嘆出一口氣,“你說得對。”
雪下到此時,也已經停了。
“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辦法。”白南之起身,笑著看她,“我承認,之前那些話確實多少有點危言聳聽。宗吾國守韁兵力遠勝於他手中之兵數倍,除非他找到一個極大的空隙,否則很難對我們有什麼威脅。”
宋天天聞言,神色卻沒有太高興。
白南之繼續說著,“如果你因此而將重心放在了守疆上,忽視了國內的事務,說不定才更中他們下懷。”
“既然如此,南之,那就別再說這個了。”她道。
他望著她,“你想說什麼?”
“陪我練一場吧,南之。”
作者有話要說: 唉,以前還只是留言少得可憐,結果上一章連點選都沒了,收藏也掉了,雖然只掉了幾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