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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祥叔又跑來說:“老爺讓小姐去書房一敘。”
王氏趕緊為青桑梳了個簡單的髮髻,隨手給她插上銀簪,戴上耳環,便要她快去。
青桑整個人無精打采,本不想去的。更何況她根本不願再見皇室中人,但看到母親王氏那憂慮的神色,心軟了,慢慢吞吞、便便扭扭地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懶懶地行了禮,抬頭就對上了赫炎怪異的目光。
這已經是青桑第三次看到赫炎如此奇怪的神色了。第一次是在北門外,第二次是在將軍府,這是第三次。她實在想不明白赫將軍為什麼見到她會有這副表情。
蒲繼年先開了口,告知青桑赫將軍是來取那束青絲的。
“既然送回了又豈有再要去的道理?”青桑冷冷地說。那時她剪下頭髮與棠皓結髮是一片心意,不想他帶了遺憾離世。但既被皇后扯開了送回來,又豈會巴巴地再送回去。
“桑兒,當日皇后娘娘也是一時傷心過度,此次赫將軍親自前來也是有心。”蒲繼年勸道。
青桑知道父親的意思,既然赫將軍來了,就讓她順著臺階下。
青桑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我與殿下並未行過大禮,本也算不得夫妻,當日悲極,有了結髮之舉,既不被認同,我也不願再為。”
赫炎聞言,哼了一聲,說道:“蒲小姐此時是後悔了?你與太子殿下的婚約已定,太子殿下對你情深義重,就是讓你殉葬也是不為過的,更何況只是要你一束頭髮!”
赫炎出言不遜,有些惹怒了蒲繼年。
從官階上說,赫炎只是三品武官,比蒲繼年還低一級,若他不是駙馬,按理還得給蒲繼年行禮。現如今卻在他府裡當面看輕他的女兒,蒲繼年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只是,多年為官,面子上的禮蒲繼年還是要維持的。於是他看似無意卻是意有所指地說道:“殉葬理應是那行過成婚大禮的妃嬪才有的資格,只是定親就要殉葬,老夫倒是前所未聞。”
赫炎聞此,知道自己失言,倒沒了話。
青桑知父親是維護自己。這皇家要想拉你去殉葬,還管得著你過門沒過門嗎?正如她所知的一般宮中嬪妃生有皇子(女)的皆不必給皇帝殉葬,但不也有多爾袞的母親不符合殉葬條件,卻被人算計了給**哈赤殉葬了麼?所以,父親的話也只是理論上的,現實來說,指不定咋樣呢?
青桑雖惱赫炎威脅,卻也不願鬧得僵了,給整個家族帶來麻煩,出門喚了雪盞取了頭髮用布包好交於赫炎。
赫炎接過,卻沒立即離去。沉默了一會,竟喃喃說道:“本將軍前來是父皇的意思。自父皇知母后將小姐頭髮送回後,惱了,命公主前來要回。公主礙於母后,才令本將前來。”
蒲繼年和青桑皆是一愣。倒不是因赫炎這番話奇怪,而是這些個話他本不必說的。
赫炎說完後,也是一怔,他為何要與青桑說這些。自北門開始,他就像著了魔一般。
在北門該將青桑驅逐出去,卻奇蹟般地變相幫了她;此時,理應拿了頭髮便走,卻還在這躊躇不行,這反常的一切都應歸於青桑耳上所帶的那副菱花耳墜。不管如何,今日定要弄清這迷了他心智的耳墜是不是他曾經特製的那對?
赫炎打定主意後,便直接問道:“蒲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蒲繼年和青桑又是一愣。
赫炎此問極為冒失,蒲繼年不知他到底何意,但心中已是不悅,肅然說道:“赫將軍既然已辦妥了聖上交待之事,還是即刻回去覆命吧!”
赫炎不答,反而轉向蒲繼年道:“蒲公,能否允許我私下與令愛說兩句話呢?”
蒲繼年斷然拒絕道:“將軍,應知如此於理不合。”
赫炎從小習武,十四歲便隨祖父征戰沙場,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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