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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袍為她換上,這一比較新的就是厚實暖和。瓔珞笑著跑去廚房幫忙,苗春花抽泣著問袁守用:“你怎麼知道我的心思?”
袁守用捋著山羊鬍子故作神秘一會兒才說:“天下間婆母都一般心思,母親在世時也一樣,有時候為了安她老人家的心,我就故意斥責你,後來竟習慣了,她去世後也沒改回來,你心裡想什麼,其實我最清楚不過。”
苗春花就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原來老頭子這些年心裡是有自己的,袁守用笨拙的拍拍她肩叫了聲春花,她就哭得更傷心,嚎啕半個時辰方歇,哭過後就明白了些,自己對水柔是過了,日後還是對她和氣些,不過該懂的道理要教她懂,該守的規矩她都得守,這都是為熙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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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消寒梅圖 。。。
冬至那日吃了餃子後,水柔跟袁熙說借書房一用,袁熙笑看著她神秘關上門不知忙些什麼,等到開了門,已拿著一卷紙走了,按捺不住好奇跟回屋去,水柔就轟他走,賴了會兒見沒用才悻悻離去。
一下午側耳聽著屋門的響動,快到做晚飯的時辰,水柔進廚房裡忙碌,過一會兒瓔珞也去幫忙,袁熙輕手輕腳進了房門,牆上掛著一幅梅花圖,題了畫名曰“九九消寒圖”,右下角幾豎行小字,是坊間婦孺皆知的“九九歌”:
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和六九,河邊看楊柳,
七九凍河開,八九雁歸來,
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這是袁熙頭一回見到水柔的字畫,字是清麗的楷書,畫風俏皮空靈,帶著三分梅花傲然高潔的風骨神韻,站在畫前彷彿能嗅到梅花的淡淡清香,只是這些梅花只有一個花瓣是紅的,其餘只用筆描了細細的輪廓,卻沒有上色暈染,袁熙看著畫下几案上放著梅花紅的顏料和一支毛筆,實在猜不透水柔的意圖。
他心中猜了幾十種答案,等不到去問水柔,自己就先否定,夜裡也忍著沒有問,還是想猜猜看,次日早起,水柔毛筆蘸了顏料又塗紅了一朵梅花,袁熙等著看她再塗,她卻梳洗去了,午飯後來看依然是紅著兩朵,夜裡看還是兩朵,第三日水柔塗紅第三朵又忙碌去了。。。。。。
夜裡袁熙實在難耐好奇,忍不住問水柔是何意,水柔詫異說:“你不知道嗎?我們家是江南遷移過來的,都畏懼冬日嚴寒,每年冬至都要畫了這九九消寒圖,這樣嚴冬就有盼頭,似乎過得快些。”
她看袁熙一臉茫然,就笑起來:“一直以為家家有的,我是怕畫得不好才不讓你看的,不是故弄玄虛,難道這竟是父親所創?你去數數梅花一共多少花瓣。”
袁熙數到八十一時,水柔點頭:“是了,這上面有八十一個花瓣,九日共九九八十一天,每過一天就用筆染一個花瓣,待過完這八十一天,八十一個花瓣也全染過了,春天就到了,所以叫《九九消寒圖》。”
袁熙笑著讚歎:“岳父竟有如此精妙的心思,真是令人歎服,為何就甘為布衣呢?”
水柔搖頭:“我一直不知道父母親的身世,我七歲時全家就從江南遷移到這裡,他們從不講以前的事,母親說依父親的才學,做一品大學士才不會辱沒了他,可他只喜魏晉名士清流風範,我的琴聲棋藝畫畫寫字都是父親教的。”
袁熙悠然神往,天亮時就拉著袁守用苗春花瓔珞來到房中,讓他們看那副畫,問他們是何意,苗春花說就是畫畫沒畫完唄,瓔珞說是萬花叢中幾點紅,袁守用沉思良久方說:“其中深意,不敢妄加揣度。。。。。。”
袁熙看父親那神秘的樣子笑出來,把水柔的話說了一遍,袁守用捻著鬍鬚:“這等玲瓏心思,既富於情趣,又充滿希望,這親家公真是位人物呀。”
瓔珞說:“我也學著畫一幅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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