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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個人要變,當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任千山醒過神來:“是我想岔了。你若心有芥蒂,便不會邀我來看桃花。”
冉風月道:“你自以為是的毛病,半點沒改。”
12、
他合上衣服,說:“一月之期將近,這兩日你好生休息,我不會來。”
這話算數,最後一日的晚間,冉風月方才姍姍來遲,手裡抱著一方劍匣。
他道:“你一直將自己放在加害人的位置,卻忘了問我是否願做那個受害人。”
按任千山的想法,自己與他年紀經驗差上許多,即便有別處彌補,遇著之後,吃虧的總是對方。又因他態度曖昧,順理成章將錯處攬在自己身上。
此時聽這麼一說,倒似不是他想的那般。
冉風月道:“我後來找回了劍,曾想過還你。白玉刀是我樓中信物,雖比不得從前,也不能讓你帶走。你的劍換我的刀,你總願意的吧。”
任千山雙手託著白玉刀,物歸原主,才捧回劍匣。
匣中裝的正是失落了的廣寒劍。
雖有偌大聲名,這也不過是柄尋常寶劍,只因是他的貼身佩劍,才添了神秘色彩,躍入神兵利器之列。
在任千山的記憶裡,上回執劍不過是月前的事,摸上去時身體的感覺卻是生冷的陌生。
本該如臂使指的廣寒劍,與他竟生了隔閡。
他拇指輕推劍柄,滑出一段刃。
鋒刃上鏽蝕斑斑,比一般的長劍都不如。
冉風月掛回白玉刀,同初見時的一般模樣。
見他似有傷神,正待開口,卻聽對方道:“你這兒有磨刀石嗎?”
任千山問的是他,目光仍定在劍上。
冉風月笑道:“有是有。只是劍成了這模樣,你還不捨得換嗎?”
任千山道:“非是捨得與否,既然能用,便不必換了。”
“這話我贊同。”
刀劍需要磨礪,人也是。
劍身自石上過時,任千山聽見熟悉的清鳴。
薄薄的鐵片在手中嗡嗡作響,十年前的他嗜劍如狂,廣寒劍便是他寡言的情人。
此時劍身一點點洗去舊埃,他卻找不見從前的感覺。
任千山忽然意識到,他原來也是可以不用劍的。
第二日他將劍掛在腰間,換回原來的白衣。
冉風月在門口等他,讚道:“這才是廣寒君嘛。”
任千山聽見了別的聲音:“外頭怎麼了?”
冉風月連看也未看一眼,便道:“你的老朋友來了。”
能算得上任千山朋友的人極少,外頭那人的確算一個。
十年前的沈赤城是正道魁首,十年後亦然。
當年任千山與他約戰雪山,既是朋友,也是對手。
沈赤城身後浩浩蕩蕩擁著數十人,其中一人竟是他的舅舅謝春風。
這二人在一塊兒,倒是罕見。
任千山心生不祥,問冉風月:“你想做什麼?”
此時雙方相距不過百步,已能望見。
冉風月道:“謝春風怕你報復,先一步誣你冒充廣寒君,且投身白玉樓……這點倒不假。沈赤城是你朋友,自不信一面之詞。我約了他們,今日來此做個了斷。”
任千山道:“何為了斷?”
冉風月拔出雙刀:“了斷便是——你死我活!”
任千山心生警兆,先一步拔劍,格住他刀。
“你到底想做什麼?”
冉風月道:“恩怨兩清才能從頭來過。你欠我的我已還完了,我卻還欠你一條命,今日你若殺了我,才算真正清了。反之你若不敵死於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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