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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時已晚了,他面上鎮定自若,心內連嘆了好幾聲。
冉風月從袖中摸出一物遞來:“若要外出,煩請廣寒君戴上。”
任千山接過,原是張極薄的、遮半臉的純金面具。
這位冉樓主年紀不甚大,想的卻周到。只是等任千山覆上面具,對方又解下身上的刀。
“你……”
冉風月半跪著,將兩把白玉刀也掛在任千山腰間:“給你行個方便。無需多想。”
任千山覺得對方待他好得過分了:“這是樓主信物,怎好隨意交付我?”
冉風月笑了:“樓主信物?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現在只認我臉。”
雖得了解釋,任千山仍一頭霧水,直愣愣由對方幫忙佩上刀。
衣物質地輕薄,與冉風月身上的大體相似,只細節處稍有不同。他想起初醒時穿的衣衫,隱約有些相類。
對方走後,任千山獨自外出探看。
說是魔道組織,其實看不出什麼。一路行來,所遇到的人一見他,便自發停步,垂首立於道旁。
任千山本想多問幾句,又怕給冉風月帶來麻煩,只得壓下疑惑,暗自打量。
沿途而行,忽遇著個與他穿戴彷彿的中年人,眼周有細紋,但五官端正,想來年輕時候必是個英俊人物。
此人雖也停步,卻笑問:“掌司何時回來的?也不與我說一聲。”
任千山不知這人是誰,又把自己認作了誰,但看他態度,知此人在樓中地位不低。
他怕出聲會讓人聽出不妥,只微微頷首,與之擦身而過。
那人對這態度毫不驚異,在原處站定,不聲不響地看他。
任千山如芒在背,等那感覺消失,也不想再逛下去,原路迴轉了。
沒走幾步,望見路遇之人與冉風月在一處說話。
雖沒故意探聽,架不住他耳力太好,又恰一陣好風,送來隻字片語。
路遇那人看模樣是以冉風月為主,但心情激盪,聲量有些高。
“您不是說他必死無疑嗎!”
5、
任千山從不自作多情,也覺得與自己有關。
摸了摸臉,亦或是與這個打扮代表的身份有關。
冉風月神色冷然,嘴唇張張合合,說的什麼卻聽不清。
兩人沒說幾句便不歡而散。
任千山走至冉風月身邊,狀若無意說:“方才那位是?”
冉風月柔聲回他:“樓中下設三臺,那位是執杖臺的掌司,名喚鷗忘機。他是我父親留下的老人,管得較寬,若是遇見,不必理他。”
他說起父親,任千山才想到這人年不過三十,十年前想來還不是他做樓主。
冉風月又道:“你身體可有不適?”
“嗯?”任千山不想他忽來這麼一問。
冉風月道:“你看來魂不守舍,我怕自己有哪處疏忽了。”
任千山面上無波,心內苦笑。想他從前心意堅定,不想有日會被人這般評說。
“我無事,”考慮過後,忍不住問,“樓主想留我到幾時?”
說這話時,他們已回了住所,冉風月道:“我知你想什麼。三個月後,你去留隨意。”
他這麼坦白,任千山也道:“樓主可想好要我如何回報?”
冉風月面上一直帶著淺笑,與他說話時很和氣。因而當他長眉微挑,目光灼灼看過來時,任千山心頭一跳,知曉對方有話講了。
“不如廣寒君給些建議?”
任千山轉看別處:“我自然希望樓主要的是我有的。”
冉風月沉吟片刻,忽道:“許多年前,我也向人許諾過,只要我有的,都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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