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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壓在胸口的巨石應聲落下,有種解脫後的暢快。
聽到她突如其來的告白,靳仁有些措手不及的怔楞住了。
女人向他示愛早不是新鮮事,但她們都要求留在他身邊,唯有她反其道而行,兇巴巴的想趕走他。
他真的摸不清她的心思。作家的思考難道都異於常人?
“我很無辜欵。”他隨即恢復鎮定,對她的告白並不感到特別高興,大概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他習以為常的經驗,對金禧而言卻是一樁大事,兩人的態度與心情呈現強烈反差。
他的冷淡與無謂刺痛了她。“我知道你很無辜,不過還是請你離開。”她沒有改變心意。
生平第一次向暗戀的物件吐露心事,沒有羞澀不安也沒有臉紅,只有滿心疲憊與一瞼倦容。
“我還不能走。”靳仁瞅著她淡漠的神情,心頭彷彿被針輕輕紮了下,感到一陣刺麻,又很快地消失。
她的反應與作法太奇特,和他認識的女人都不同,教他忍不住想探究。
“出去、出去、出去——”金禧狠下心,執意將兩人的緣分畫下休止符,甚至惱羞成怒的動手推他。
他黯下眼瞳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倔強的臉龐,俊臉蒙上一層冰霜。她的堅決與固執,讓他無端的介意起來。
靳仁順著她薄弱的氣力移動腳步、退出廚房,然後頭也不回的掉頭離去。
金禧閉上眼睛、搗住耳朵,難過的痛哭失聲。
她明明成功戰勝了自己的意志——可為什麼,卻反而像個被打入地牢的戰敗俘虜,心口一片虛空荒蕪?
忘記一個人,一個迷戀正深的人,需要多久?
金禧在計算機上敲出一行字,隨後陷入冗長的呆滯狀態。
恢復一個人住的生活已經五天,一向貪靜怕吵的她竟然覺得屋子靜悄悄的教人生厭,一切都不對勁。
她獨居這麼多年,一向過得怡然自得,輕鬆寫意,即使孤單偶爾拜訪,她也總能找到排遣的方式,甚或乾脆接受它、享受它。然而,現在卻因一個過客的短暫駐留,而感到寂寞難耐。
真是好笑。幾年的習慣居然比不上不到一個月的兩人生活,她甚至無法歸類她和靳仁之間的關係,究竟為何?
單純的屋主與住客?還是朋友?或者,什麼都不算,充其量僅僅是熟悉的陌生
人?
這幾天,她沒再掉過一滴淚,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只是常常若有所失,心裡面空空的,胸口卻又像被什麼塞滿,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會忘記的——終有一天。金禧篤定的告訴自己。
她關掉計算機螢幕,起身離開計算機,打算泡一壺安定神經的花茶、準備幾片手工餅乾,窩在電視前看一些不必花腦筋的綜藝節目,沒營養歸沒營養,還頗有娛樂效果,很適合現在思緒一片紊亂的她。
花了一些時間將東西準備就緒,她端到客廳,甫在沙發上坐定,電話鈴聲也湊熱鬧似的赫然響起。
金禧楞了下,才伸手接聽。她尚未開口,對方已經率先搶白。
“聽好,現在馬上去換衣服,我三十分鐘後去接你。”
熟悉的聲音和命令的語氣鑽進她的耳朵,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對方就結束通訊。
她悻悻然擱回話筒,望著小茶几上的花茶和餅乾,沒轍的輕嘆。
女王一聲令下,她豈能不從?無論她拒絕與否,最後下場都是一樣,一定會被硬拖出門。
待在家裡也悶,出門透透氣也好——她不想和冷清共處一室,至少今晚不想。
況且,田美那傢伙自從在專科同學會半途失蹤後,今天還是首度跟她聯絡。
金禧不甘心的喝了一大口溫熱清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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