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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可自己不是什麼原太子。
他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世家子弟,有著自己的抱負與心愛的姑娘。
可如今,一切皆非他所願,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去背負,只能去爭,只能成為他曾經最厭惡的那類人,做著他最厭惡的事。
命不由他!
太后察覺到晉王情緒不對勁,今晚之事皆由她而起,也是她間接害了晉王,太后擔心母子之間從此會鬧出罅隙,就沒再多言。
離開後,太后讓自己鎮定下來。
方才晉王所言,是打算開始爭了麼……
或許今日之事,也算是弄巧成拙了,撇開其他利弊不說,她的確就盼著晉王有爭帝位的心思。
次日,溫舒宜醒來時,黃太醫已在軒彩閣靜等已久。
褚彥已去上朝,溫舒宜都不知他是幾時離開的。
徐嬤嬤伺候她起榻洗漱,背著玉珠,壓低了聲音道:「娘娘,皇上讓黃太醫過來,給您請脈。」
溫舒宜,「……」
她哪裡不知道皇上的意圖?看來皇上還真要一個孩子。
溫舒宜沒有拒絕,洗漱穿戴好,就去了外殿見黃太醫。
溫舒宜已是正四品淑媛,還是鮮少有封號的妃嬪,帝王對她的寵愛可見一斑。而如今溫家也已脫罪,故此,黃太醫對溫舒宜甚是恭敬,一番診脈過後,未曾隱瞞,直言道:「娘娘,您除卻身子骨有些虛弱之外,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此前,溫舒宜將皇太后「賜」的湯藥都吐了,她並未服用,但入宮以來,肚子也沒甚動靜,故此她也會懷疑過她的身子是否有利於懷孩子。
皇上既然想要她生下皇嗣,那從今日開始必然會讓人照料她的飲食。
有了皇上庇佑,她也能更好的應對太后的那些陰損手段。
溫舒宜的手放在了小腹上,粉色櫻桃唇微微一揚,「多謝太醫。」
她的確想要一個孩子了。
直至如今,她依舊不可能將帝王視作良人,縱使眼下聖寵無邊,可誰又知道,皇上的心思能在她身上放多久?
皇上昨日一招反敗為勝,輕易挑撥了太后與晉王母子之間,也指不定已激發了晉王造反的心思。
可見,在這宮裡,無論如何深沉的城府,終還是被帝王玩弄於股掌之中。
溫舒宜已看清了自己的身份,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這宮裡,真情是最不需要,也是最危險的東西。
她如今什麼都不能失去,更是不能失了心。
如此,活著也輕鬆灑脫。
這廂,黃太醫一離開軒彩閣,就去了帝王跟前復命。
褚彥剛下朝,得知黃太醫在御書房恭候,他心跳加快了些許,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腳下步伐。
不過,帝王並未直接問出口,但聽到黃太醫稟報並未探到有孕脈象時,帝王內心深處正肆意搖曳的花兒們,一瞬間紛紛蔫了,彷彿是到手的崽兒,說沒就沒了。
他知道溫舒宜將太后的湯藥都催吐了,而自溫舒宜入宮以來,他再也沒有碰過旁人,如此頻繁寵幸,竟也沒有種出一兒半女……
帝王清雋的面容微沉,男人在這事上格外在意。
再回顧這五、六年以來,雖說後宮嬪妃皆服用過太后的湯藥,但至今無一人有孕過,這也著實打擊人心。帝王只能寬慰自己,一定是太后下手太重,不是他的問題。
這時,黃太醫又道:「淑媛娘娘尚且年紀小,身子骨並無其他異樣,想要懷上孩子並非難事,再者……老臣也無法篤定娘娘她就一定沒有懷上。」
「這話是何意?」帝王的眸光瞬間一亮,內心那些蔫耷的花兒又有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