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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帝王的面容卻是清冷如玉。月華如練,灑在他清雋的臉上,彷彿籠上了一層薄光,清冷不近人情。
溫舒宜僵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帝王頭頂冒出無數粉紅泡泡,那些泡泡悠閒飄蕩,一串接著一串,似是延綿不絕。
可……再看帝王陰沉的臉,溫舒宜很難相信,帝王此刻見到她十分歡喜。
「妾身給皇上請安,不知是否叨擾了皇上?」溫舒宜斂袖,俯身行禮。
褚彥剛要伸出的手又僵住了,並非親自去攙扶,只淡淡說,「並未叨擾,嬌嬌見朕是有何事?」
溫舒宜,「……」
皇上不好應對啊。
溫舒宜素來無事不登三寶殿。
她也是挺害怕皇上的。
無論是皇上衣冠楚楚時,亦或是他在榻上蠻橫放縱時。
數日不見帝王,溫舒宜總覺得有些陌生感,她不會直接求著皇上做什麼,那樣太過直接,最終會遭了皇上厭惡。
「妾身是來感激皇上的,多謝皇上晉升妾身的位份,也讓阿弟來到妾身身邊。」溫舒宜實話實說。
褚彥想要的可不止是口頭上的一聲道謝。
男人一貫實在,尤其是帝王。想要只有實實在在的東西,口頭之謝起不了半點作用。
褚彥的自尊心作祟,當然不想只是和美人行魚水之歡,風月固然是好,但也要建立在她心悅自己的前提下,最起碼她是要自願的。
他褚彥這輩子不會強迫任何一個女人。如今的帝王無比堅定的認為著。
「那你打算怎麼謝朕?」
素了數日了,帝王確實開始渴求了,他沒有任何理由委屈他自己。
溫舒宜已經沐浴,今晚本就是有備而來,既然皇上都開口了,她自是不會回絕,「那、那妾身伺候皇上入寢。」
美人的溫聲細語,直擊心扉。
褚彥呼吸一滯。
她真直接。
恐怕只是想敷衍於朕。
難怪每回她都會哭哭啼啼,或許從來都是不願意的。
褚彥沉著臉,上前幾步,忽的摟住了美人腰,感覺到美人身子一僵,他又想起了黃太醫的話。
只有當溫舒宜真心接納他時,那冷性之症才能痊癒。
他對她足夠好了。
將溫良從長壽宮接出來,又派人去醫治了溫澤,晉升她的位份,賜她宮殿,這一樁樁,一件件,擱在後宮皆是獨一份的。
褚彥不打算直接進入正題。
見懷中人神色驚訝時,他也學著那些風流雅士,道:「朕帶你去屋頂看月亮。」
李敖不也喜歡帶著心上人上屋頂麼?
之前,褚彥只覺李敖此人胸無大志,他簡直無言去唾棄。
眼下可好,他自己也想試試那些俗人的風花和雪月。
溫舒宜吃了一驚,被帝王抱著上屋頂時,她驚叫了一聲,好在被她及時控制住,不至於太過失儀。
昭陽殿格外高聳,以至於屋頂的風也比下面大的多,溫舒宜冷的瑟瑟發抖,竟不知皇上還有這等雅興,她只能強顏歡笑,假裝自己也是此道中人。
美人抖著嗓音,歡喜道:「皇上,今晚的月亮可真亮。」
耳邊風聲呼嘯,溫舒宜被帝王抱著,才勉強禦寒,她也不知帝王打算在屋頂待多久,有些後悔今晚過來見他了。
褚彥心思百轉。
見溫舒宜這般興奮,看來他是猜對了。
果然,女子都喜歡這樣附庸風雅的事。
他從袖中取出一根玉笛,眼下舞劍是不行了,他倒是記得昨夜夢裡的曲子,但帝王當然不可能為一個女子吹小曲兒,「朕聽聞嬌嬌此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個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