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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廄就在附近,溫舒宜幼時跟著爹爹與娘親學過騎馬,如今騎術也不在話下。
馬廄的侍衛見勢不妙,「娘娘,您的手?」
溫舒宜額頭溢位薄汗,小臉緋紅滾燙,那雙方才哭過的眼,此刻已是朦朧迷茫,眼梢的小紅痣襯著那雙多情的眼,說不出的嫵媚妖艷。
為保持理智,她又在手背上劃了一個口子,身子已柔軟無力的不行,面上卻兇狠的像小獸,「滾開,不得阻擋,本宮要去見皇上!」
侍衛自是不敢直接對後宮的娘娘如何,再者,溫舒宜根本不給他阻擋的機會,揚著馬鞭,往林中揚長而去。
另一邊,晉王愧疚、自責,體內的藥力遲遲不散,他知道溫舒宜已經去了林場。
他也需得做點什麼的,要配合他的嬌嬌。
青年閉了閉眼,等到他再次睜開眼時,染盡情慾的眼突然溢位一抹狠絕,一掌放置在了左臂的傷口處,用力一扯,將繃帶盡數撕開,黑熊昨夜留下的拇指粗的傷口瞬間崩裂,血肉模糊,鮮血直流。
一聲低沉沙啞的悶哼,劇烈的疼痛令得他昏厥了過去。
同一時間,一直在營帳內外未曾出去的德妃,陷入片刻沉思。
但旋即,德妃又笑了,「這日後宮裡該熱鬧了。」
身邊心腹大宮女納悶道:「娘娘,今日如此好的機會,您為何不趁機讓昭嬪倒臺?」
德妃嗤笑,「晉王中了藥,都不曾碰昭嬪一根汗毛,本宮又如何能人贓並獲?皇上眼下正稀罕著昭嬪,本宮這個時候針對昭嬪,可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說到這裡,德妃嘆了一聲,「想不到晉王倒是個痴情的,前幾日一入宮,就差點為了昭嬪得罪了皇上,今日不惜弄裂了傷口加重傷勢,也要護著昭嬪清譽,本宮很好奇,皇上會容忍昭嬪的桃花債到什麼時候。」
這天底下沒有哪一個男子,會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糾纏。
尤其是帝王。
溫舒宜的美貌是她的利刃,可同時,這利刃也可能傷了她自己。
心腹宮婢又道:「娘娘,皇上若是查出今日之事是太后所為?」
德妃更歡喜了,「賢妃一直仗著宋家與太后,處處與本宮作對,本宮倒是盼著皇上查到太后頭上去。」
宮婢瞭然,「還是娘娘英明,咱們什麼也不做,就這樣隔岸觀火,才是獲利最大的那一個。」
德妃一手託著雪白的腮幫子,神情倦怠。
話雖如此,可她親眼看著溫舒宜中了那藥去找皇上,她心裡還是不痛快啊。
秋日透過高聳樹木的縫隙落下,零零星星的光線撒了一地斑駁。
雖是昨晚被黑熊襲擊,但帝王涉獵的興致未減,似是奔著今年的魁首而去,無論是朝中年輕武將,亦或是武藝超群的公子哥,皆不是帝王的對手。
身後隨扈每隔幾丈就能拾到帝王的獵物。
每年圍獵,皇上僅是走個過場,今年卻是好勝心極強。一眾隨扈輪番派人抬送獵物。
褚彥手持弓箭,幽默微眯,他天生五覺驚人,遠處細微的動靜也能清晰的辨別出方位。
不遠處必然有隻膽小如鼠的獵物。
褚彥這般想著,扣著箭矢的手指正要鬆開,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抹粉色衣角撞入了男人視野。
褚彥手一抖,心像是被流星錘猛的敲擊了一下。
噗通!心跳如狂。
驚了一身冷汗。
好在強大的自控力,使得他硬生生的又收回了箭矢,方才動作過猛,拉著箭矢的指尖擦過一塊皮。
但這種肌膚之痛無關緊要。
天生的敏銳與警覺,令褚彥眉心忽的緊蹙,那雙幽若深海的眸,除卻驚魂未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