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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是衝著晉王?
她回過頭去,身後空無一人,可方才分明有人從背後推了她。
溫舒宜讓自己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恢復清明,斂袖福身,「多謝王爺出手相救。」
言罷,她轉過身,半點不敢回頭,亦或是露出任何其他神色。
可就在轉身那一瞬,她抬眼的那一剎那間,就看見數丈開外的帝王正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溫舒宜心肝一顫。
這是她第二次與外男有肌膚之親了吧?
皇上至今留著她的小命也是稀罕。
不管背後之人是要害她,還是要害晉王,那人都成功了。
溫舒宜面不改色,內心狂跳,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踩著小蓮步,朝著那表面肅重冷硬,實則已是怒火中燒的帝王走去。
誰知,就當溫舒宜即將靠近帝王時,這人與她對視的目光突然移開,然後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大步邁入營帳。
彷彿對美人的含情脈脈,直接視而不見。
溫舒宜,「……」
這回真是盛怒了呀。
溫舒宜抿了抿唇,這個時候若是繼續去招惹皇上,無疑往刀口上撞,也會顯得自己心虛使然。
思及此,溫舒宜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而這廂,褚彥敏銳的耳朵正留意著身後動靜,然,那小妖精卻並未跟上。
帝王側過身,果然再不見溫舒宜身影。
內心彷彿被人澆上了一層火油,後又灌入陳年老醋,滋味古怪,令人心頭不暢。
這時,營帳外面的晉王回過神來,見溫舒宜沒有跟隨帝王入帳內,他微微擰著眉,也不知在想什麼。
而方才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西南王世子---白墨澤,忽的勾唇一笑。
夜幕之後,將拉開第一場圍獵。
在這之前,帝王與今年參加涉獵的大臣、貴公子們皆各自歇息,每年的彩頭皆由帝王親自賞賜,今年是一匹汗血寶馬,除卻彩頭之外,魁首必定備受帝王重用。
故此,但凡有實力的高門子弟都想一試。
宋相父子二人也來了獵場。
見傅生一直立侍在帝王身側,宋家父子皆很識相的避開數丈之遠。
「皇上,臣以為,宋相不敢來御前,是做賊心虛。」傅生逮住一切機會,針對丞相大人。
做賊心虛?
褚彥眯了眯眼,一身絳紫色勁裝令得他身上少了帝王的貴氣,卻是平添了江湖遊俠兒的豪颯。
那個小女子大約也是做賊心虛,所以才不敢到他跟前來!
「朕聽說你昨日詆毀了宋家?」褚彥嗓音不溫不火,看似風平浪靜。
傅生唇角一抽,反駁道:「回皇上,臣是忠良耿直之士,從不會詆毀他人,臣所做的一切事,所說的一切話,皆是順應正義。」
褚彥,「……」
「去查查,今日是哪些人跟著昭嬪。」褚彥心中不悅,但也知那心機美人不會如此不顧大局,必然有人故意迫害她,才致使她與晉王接觸。
不過……
以晉王穩重的性子,竟然上當了!
美人與權勢,孰輕孰重?晉王必然是在意她到了一定程度,否則豈會看不出旁人心機?!
傅生頷首領命,褚彥又道:「查到結果,不得輕舉妄動。」
「是,皇上,臣這就吩咐下去。」
不多時,傅生再度折返營帳,此時褚彥正闔眸假寐,他二人年少時候一同習武,褚彥登基後,對傅生多少有些縱容。
他睜開眼,那雙幽眸裡明顯含著不悅之色,「你怎麼又進來了?」
傅生如實道:「宋相在外面結黨營私,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