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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動作矯健下馬,幾個健步行至溫府大門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此刻一股狠厲。
「來者何人?」
傅生明知故問。
他在溫府外面安插了人手,麒麟衛遍佈大周,自然也知宋家的小動作。
在宮內聽聞訊息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親自趕來了。
他若不親自出面,那些個魑魅魍魎只會以為溫家好欺負。
宋家旁支的紈絝子弟掃了一眼傅生,見他腰間綴著一塊鎏金刻麒麟的令牌,當即身子骨一抖。
「傅……是傅大人?我等……我等只是路過……路過。」男子嬉笑著,緩緩後退。
麒麟衛是天子爪牙,掌先斬後奏之權,可不是鬧著玩的!
傅生一想到曾經與他把酒言歡,持劍縱橫沙場的溫澤,如今淪落到連個敗類也能肆意欺辱,他頓時面色鐵青,「站住!」
宋家旁支這幾人尋常時候皆是遊手好閒,依仗著丞相府的恩蔭過活,毫無本事可言,慣會欺軟怕硬。
「傅、傅大人,我等是宋家人,今日當真只是路過。」男子嬉皮笑臉,態度與方才截然不同。
溫澤看著這一幕,有什麼東西在他內心生根發芽,對權勢的渴望,從未像這一刻一般如此強烈。
他握著柺杖的那隻手攥的死緊,亦如曾經握著他的劍,那雙清澈的眼,重新有了銳利與野心。
他沒說話,斂默著,承受著所有人或是同情,或是嘲諷的目光。
他要記住這一切,記住內心被傷的千瘡百孔的滋味,記住生而為人的無奈,記住被人踐踏在腳底的窒息!
傅生容貌奇俊,因為長的太過白嫩精緻,幼時初見溫澤時,還被對方當做了小姑娘對待。但傅生在燕京是出了名的毒舌,說話素來直接,一針見血,饒是當朝丞相大人也深受他的摧殘。
眾人皆矚目著他清雋俊美的容顏時,只聞他哼嗤一笑。
「呵,宋家人?哪個宋家?」傅生一臉不屑,「該不會是城西丞相府的宋家吧?本官與丞相「私交甚篤」,卻是不曾聽聞宋府有你們這樣的敗家子弟。」
幾名男子俱是僵住。
若是被旁人當面罵做「敗家子弟」,他們大可反擊。
可傅生不一樣,人家是帝王寵臣,權勢大,拳頭硬,關鍵是從來不嫌事大,任誰的面子也不給。
幾名男子噎住時,傅生又說,「這世間有人大義,有人忠良,無愧於心者佔多數,可偏生也有那麼一群陰溝裡的蒼蠅,本官以為你們幾個便是那惹人厭的玩意兒!」
宋家旁支的男子們,「……」
忍!
除了忍,還是忍!
傅生當然還沒盡興,宋家能夠如此沒臉沒皮的上門找事,他也絲毫不介意以牙還牙。
大周朝的幾位御史也是名震天下的毒舌,什麼話都能往外說,傅生與他們相較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官倒要找機會問問宋相,難道宋家都是一些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的主兒?」
溫府附近有宋相安插的人,傅生故意如此出口狂言。
對付無賴,那就要更無賴。
那幾個宋家旁支子弟哪裡還敢逗留,一溜煙的跑了。被傅生這番夾棍帶槍的辱罵,日後在燕京別想抬起頭來做人!
「好了,都散了吧!」傅大人親自住持大局,看客們自是不敢再輕看了溫家長公子,畢竟他是傅大人的摯交呢。
一場鬧劇很快結束。
溫澤看了一眼傅生,眼神意味不明。
所以,他果然沒猜錯。
溫家附近都是探子,有宋相的人,也有麒麟衛。
溫澤面不露色。
內心卻在思量:溫家已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