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1/4 頁)
秀才催郊的姑母有個名**紅的丫鬟生得十分貌美,與催郊互相戀愛。但催郊的姑母發現後卻將春紅賣入顯貴於頔之家,從此與催郊再也無法相見。催郊對春紅念念不忘,思慕不已。一次春紅外出與催郊相遇,催郊百感交集之下作下這首詩相贈。後來,於頔為這首詩所感動,便將春紅送給催郊,從此傳為佳話。
催郊的這句詩的後兩句實際上可以如此修改: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良知是路人。
後宮之中的雲譎波詭絲毫不下於政治上的陰險詭詐,一不小心便有萬劫不復的危險。任何單純的女子,只要投身在皇宮之中,耳濡目染下,最終能夠保持純潔良善心性的又有幾人。為了生存下去,她們還能抱有自己的良知嗎?
想想歷史上第一御姐,女皇武則天,那個能夠為了上位而親手掐死自己女兒的狠毒女子,將起初視她如親姐妹的皇后殘忍的殺死,就連親生姐姐都被她逼得自殺。武則天如此毒辣的手段與殘酷的心性,難道是天生的嗎?
環境塑造人,或者這一切可以用“身不由己”來解說。透過這些表象的事情,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只剩下赤*裸裸的利益糾葛。
穆皇后穆黃花,曾今母儀天下,那般的風光,深受高興的寵愛。可如今呢?高緯寵愛的是馮小憐,穆黃花曾今的婢女。穆黃花當上皇后後連親孃穆輕霄都不願相認,馮小憐又怎麼會認她這個主子,她巴不得穆黃花早點完蛋,自己坐上皇后的寶座呢!
武順在皇宮中雖然只有一月光景,但身邊其他宮女的議論交談,也讓她知道了許多皇宮中的黑暗之事。每每想到宮中女子為了爭奪皇帝的寵愛所使用的陰謀伎倆,武順便感覺膽顫心驚,徹底絕了想要爭寵的念想,只想平平安安地生活到服役完畢出宮嫁人。
高興再次嘆息了一聲,看了武順一眼,然後來到梳妝檯前坐下,拿起臺上的篦子,對著銅鏡開始梳理起一頭飄逸的幾乎達到腰際的長髮。對殺人放火,打架鬥毆遊刃有餘的高興,梳理起自己一頭長髮來卻是感覺不得勁,動作生澀遲滯。
沒辦法,誰讓他前世一直是標準的寸頭,穿越後梳理頭髮的工作也是母親鄭氏與粉荷代勞,他在這方面委實沒有什麼經驗。
看著高興笨拙的動作,武順無聲地笑笑,心中那種悵然的傷感淡了些,她下得床榻,蓮步輕移,來到高興身後,很自然地接過高興手中的篦子,柔聲說道:“我來吧!”
“謝謝。”高興說了聲謝謝後便任由武順施為,看著銅鏡中兩張不同的俊俏臉龐。
武順的動作很熟練,也很輕柔,她似乎已經忘記了高興是個男人,曾經威脅過她生命的男人,如同給妹妹梳理頭髮的姐姐一般溫柔細心,臉上滿是母性的光輝。
武順的溫柔讓高興的內心一片溫暖熨帖,讓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高興再一次體會到那種讓他心醉的家的溫暖,完全不同於章蓉那種男女之情,與鄭氏的母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
突然,高興感覺臉上一涼,他猛然睜開眼睛,從銅鏡中看到,身後的武順臉上不知為什麼竟然掛滿了淚水。
“姐姐,你怎麼了?”高興連忙站起身來,轉身憐惜地看著武順,關切地問道。
武順輕輕搖搖頭,將眼角的淚珠甩出去,然後輕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家中的妹妹。”
“姐姐為什麼會來宮中呢?”高興一邊取出自己的手帕遞給武順,一邊問道。
武順無奈地笑笑,讓高興重新坐下,口中低聲嘆息了一聲,才對高興娓娓道來。
宮女以前是奴隸或者俘虜,後來歷代朝廷便開始從民間“選美”,“采女”中選擇,她們的作用除了負責宮中的雜役,照顧君主的日常起居食物,更是供給君主們的聲色享用。
武順便是本年度來到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