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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國務院左秘書長)封孝琰都十分反對高緯移駕晉陽。
趙彥深從心底裡也極不贊成高緯北上,但他卻沒有堅定地站在催季書等人的立場上。自踏上仕途到今,已經過去了五十多個春秋,趙彥歷經風雨,早已深深深地明白政治中的潛規則,更明白怎樣才能在黑暗的政治中儲存自己的同時造福於人。
高氏皇族看似身份血脈高貴,實際上鮮卑化的他們卻是如同牲畜一般野蠻。從高歡開始,他的後代中,真正知書達理,善良待人的貌似除了蘭陵王高長恭之外再無一人。在歷史上,高氏皇族以他們的野蠻和殘暴,出離當時人們想象的變態而出名,被冠以禽獸王朝。如此一個王朝,走向覆滅似乎成為了歷史的必然。
就在趙彥深閉目思索著該如何勸解高緯放棄北上時,管家來報高興求見。
趙彥深心煩意亂,正想開口拒絕,卻又突然覺得高興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是在孫女口中提起過,便將到嘴的話收回,吩咐管家領人進來。
第八十章 身首異處
若是放在一月前,趙彥深或許不知其人是誰,但如今,高興的名字他卻是早有耳聞,除了他的寶貝孫女趙晶時常提起外,蓋因高興的好兄弟王衍那是大大的有名。
王衍一首《清平調》出世後,很短時間便傳遍鄴城,其文采俊秀風流,讓多少當世文人墨客傾慕,王衍因此美名遠播。而時下流行的瘦金體書法,也是在九九重陽節上又高興與王衍二人所出。這也使王衍如今成為許多待字閨中少女的夢中新郎,其中就包括蔡老闆那極品女兒。
對於高興,趙彥深並未真正見過其人,但對於他的訊息還是有些瞭解。首先,他是曾今的蘭陵王高長恭,如今的盱眙候鄭長恭的獨子,如今在鄴城充當質子;其次,高興似乎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整日流連於風花柳巷,沉迷於酒色之中,與他爹相比差得不可以道理記。
趙彥深開啟高興遞上的名剌,雙目陡然圓睜,原本稍有些渾濁的眼睛霎時爆出一團精光。
這名剌寫得無甚奇處,是標標準準拜訪他人所用的詞句。趙彥深之所以驚奇震撼,乃是因為上面的字跡。
趙彥深因孫女趙晶之故,曾有幸借到高興與王衍手上的摺扇,仔細鑑賞過瘦金體這種書法,對於它獨特的風格異常清楚。如今,在他手中的名剌上,趙彥深再次見到了一模一樣的筆跡。這字型一橫一豎,一撇一捺,宛如游龍戲空沒有一絲遲滯,混若天成,盡得瘦金體精髓。字裡行間,不僅展示著書寫者瀟灑豪邁的氣度,更是透著一絲絲殺伐果決的霸氣。
相由心生,從字也可觀人。
單憑這字,趙彥深便對高興產生了興趣,也暫時將心中的憂慮放下,耐心地等待著高興的到來。
高興跟隨著引路的管家,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趙彥深雖然貴為宜陽王,但他的府邸卻並不如何奢華。不大的庭院中種滿了花草,雖然大都是普通品種,但卻是經過了仔細的修剪料理,環境清幽怡人。屋舍院落雖然有些破舊,但卻是座落有致,與庭院中的花草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讓這府宅處處透著典雅樸素。
很快,高興便被管家帶到了趙彥深見客之所。
“高興見過大王。”一進門,高興便恭敬地施了一禮,然後開始打量起趙彥深來。
趙彥深如今已是年過六旬,鬚髮皆白,但卻沒有失去光澤。他的臉上皺紋不多,只是眉心處卻有著一個深深的川字,顯然是平日裡憂心的事情太多而留下的印記。他面容方正,雖是久經風霜,卻不難看出其年輕時的俊秀。他的雙眼初看有些渾濁,但開闔之間卻是透著灼灼精光,告訴世人他的精神矍鑠和他久居上位的霸氣。
高興打量趙彥深時,後者也在注意著他。
不是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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