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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件事卻成了他踏入這個圈子的契機。

向英傑是一個惜才的人，他出院以後，向英傑就問他願不願跟著他混，向英傑甚至還承諾他，他在藍鷹的地位，僅僅次於餘翌翔。

白茫茫的水汽朦朧了他的視野，餘翌翔躺在溫泉裡閉上眼睛，愜意的靠著水邊的石板。一塊毛巾突如其來的蓋在他的頭上。

“洗那麼久不怕昏倒？”莫智皓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不管洗多久，有些東西卻總是洗不掉。”餘翌翔沉悶的說了一句。

他有著與他這個年齡不相符的沉寂和漠然。莫智皓一直這樣覺得。

他疲憊的閉上眼睛，把毛巾蓋在臉上，靠著石板躺著。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適應了這個環境，這是一般人辦不到的。”餘翌翔說。

“我要是一般人，大哥也不會看上我。”莫智皓自信的回答，後來，他聽到了餘翌翔的笑聲。

“你媽怎麼樣了？”他問。

“過幾天出院。”他說。

“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

“沒想好。”

“你不該來這個地方。”

“已經來了，就沒有該不該。”

“你就不怕她承受不了？”

“我不來，她連承受的機會都沒有。”

。。。。。。

“我一直不清楚你為什麼出來混，你要是去唸書，搞不好將來會成為博士。”

“我的出身註定了我只能走這條路，我沒得選。”他的聲音，很冷漠，非常無可奈何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平淡的就好像一碗放涼了的白開水。

他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懶得去掙扎，不想去掙扎。

怎麼會沒得選？他當時還沒來得及問，餘翌翔就起身離開了浴池。

餘翌翔的身上有著太多的故事，那個墓地，他的出身，以及他和向英傑更像父子的關係。餘翌翔沒說，莫智皓也沒有去猜。

彷彿自從遇見他的那天起，莫智皓就確定了一個認知，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一定要有一個人有資格當他的大哥，那麼那個人，除了餘翌翔不會有別人。

☆、第十一篇　相處

那一晚，餘翌翔沒有去找女人，而是直接開車回了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他洗了洗躺在床上，一個晚上沒有睡著，就這麼昏昏沉沉的躺著。

太陽已經掛在天空，他隱約聽到家裡有別的聲音在響動，他揉了揉腦袋，想起他救回來的那個‘小鬼’還在他家裡。

看到他穿著輕便的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她顯然有些驚訝，不是說不會常回家的嗎？

但是這畢竟還是人家的家，她只好揚起笑臉，指了指桌上的飯菜，“我做了午飯，你要不要吃？”

他的表情還是想昨天的那種漠然，走過來，“麗姨呢？”

“我讓她不用來了嫡長女。”她說。

他看了她一眼，問，“病好了？”

“好了。”

“那就今天離開。”

她頓時耷拉下臉，嘆了一口氣，扁了扁嘴。“先吃飯吧。”她給他拿來一副碗筷。

“你不怕我下毒？”看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拿起飯碗，她好笑的問了問。

白痴的問題他選擇無視。敢在他的地方對他下毒，這個人不是白痴了是什麼。

吃飯期間，她幾次偷偷瞄了他的臉，終於鼓起勇氣問道，“我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他不說話，夾了一根青菜，細嚼慢嚥，吃得好優雅。

“你可不可以多收留我幾天？”他不說話她就當他預設了，於是繼續說道。

“我這裡不是難民收容所。”他的話，簡潔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