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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鬱水汽充斥著整個房間,巽跋看著他瘦得快要看不見的腰,鬼使神差伸出了手。手指所及之處,細膩光滑,比他心心念唸的感覺還要柔軟,這樣的腰肢,就適合被狠狠掐著或者染上別樣味道。
興許是他後勁兒過大,唧唧感覺到了異樣。
「怎麼了?」
巽跋耳尖紅透,偏過頭去不看他,悶聲說:「沒事,可能是喝了假酒。」
唧唧瞪大眼睛,心道這傢伙小小年紀都開始喝酒了。
轉瞬就收到了安黎黎的紙鶴,她約他去書先生哪裡。等兩個人到了書先生那裡,書先生人不在,就連那朵花也不在。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好了的,今天約在這裡嗎?書先生跑哪裡去了?」安黎黎人挺忙,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想要繼承師門遺產,結果撲了個空。這讓她頗為不爽,要知道最近百妖夜臨近,師門派出多數人,想要拿下傳說中妖獸內丹,她靈力不足,需得閉關修煉幾日,可在閉關之前,她必須要收回橫波的身體。
書先生預先知道他倆目的,只在桌上留下了一頁信紙。
信上說,橫波身體同唧唧已經高度重合,不可能分離,但是書先生有幾個備份的稀有紙片人,任她挑選,
安黎黎氣得不行,對著橫波又哭又鬧,最後氣得沒辦法了,只能挑了個最好看最值得的給自己換上。她也是個想得開的人,覺得實在收不回來了,也不能把人砍了剁了,只能先讓自己變成個女的再說。
唧唧對此非常抱歉,回去泡澡的時候他還同巽跋說起此事。一開始巽跋彆扭,死活不肯下來,後來被唧唧強行推下水,這才有了臉皮敢一起下水,就算是一起下水,也拘束得很,不肯坦·誠相待。
生活麻煩事情多,全靠自行開解。
一想到自己所處時代民風尚未開化,所以巽跋這樣遮遮掩掩也是情有可原。
他不再強求,自個找了焚石架起燒烤架子,偶爾串上幾串,烤點肉串,小資生活不要太爽。
這日,兩人泡溫泉時候回顧了一圈萬魔谷,一直以來被人所詬病的萬魔谷竟然有了種家的感覺。
不算大的竹屋、靈石鋪成鄉間小路、草藥園子、被綠植布滿的煉丹房、竹屋後壘成的溫泉以及被唧唧撿回來的梨樹。
這梨樹沒什麼歷史,無外乎是唧唧某日興起撿了回來栽種在一旁。梨樹畢竟是萬魔谷的產物,對於魔氣什麼的喜愛至極,由於巽跋魔氣外露過多,梨樹養分充足,個月便長得非常可觀,轉眼梨花開過,就要結小梨子了。可巽跋卻知道,被魔氣常年灌溉的梨肉對於修仙人來說如同毒藥。唧唧鬧騰著要吃,可又發現吃不得,傷心之餘,猛然發現稚嫩青澀梨子上布滿黑斑,他嘗試著去除,效果不大。
就在唧唧以為這玩意兒自能長著好看的時候,他發覺長在溫泉水旁邊的梨子上的黑斑竟然逐漸消失了。
他思來想去也沒能想到,他日日泡澡,其水汽中散佈著他特有的靈力,而這些靈力的價值便是剔除梨子上的魔氣。
再退一萬步說。
他於巽跋來講,是毒藥。
「你和那小子道不同,不能為謀。那小子天生精純爐鼎,又帶著不知屬性的靈力,於你來說,只有害處。你若是繼續呆在他身邊,道行不僅毫無長進,恐怕長此以往,你將泯然眾魔之中。」昭化語重心長的對巽跋說。
對於魔來說,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變強。強大的魔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被萬魔啃噬分食,成為養料。這是魔的開始,也是魔的終結。
進來巽跋魔氣不展,起初他以為是執行出了問題,但吸食且煉化了木魅之淚的身體顯然無比通常。很快他就發現,平日裡正常的魔氣在遇到唧唧以後,逐漸消散,驚訝之餘,巽跋感受到了是一種宿命感。